宋雲夕來太傅府的時候是深夜,此時天已微亮了。
“媛姨已經無礙睡著了。”
徑自走到旁邊的耳房,開門見山的問:“接生的人呢?”
聽到宋雲夕說祝夫人無事,祝軒恒虛脫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多怕妻子會就此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那樣的話他會恨死自己的。
若不是為了給他生孩子,妻子又如何能受這麼多的苦?
還是祝太傅在安下心來後敏銳的察覺到了宋雲夕的意思:“夕丫頭,你是懷疑接生的人?”
“除了她們不可能再有彆人。”
宋雲夕眸光轉寒:“隻有近身產婦的人才有機會調包孩子。”
調包孩子……她說調包孩子,是不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
祝軒恒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祝太傅眸光一凜:“夕丫頭的意思是媛娘生下的孩子被人給換走了?”
宋雲夕肯定的點頭:“媛姨的脈都是我診,她的身體也一直是我在調理,我可以保證媛姨腹中的胎兒很健康,而且媛姨的身體也很好,順利生下孩子完全不成問題,根本不會發生大出血性命垂危的情況。”
祝太傅父子二人對宋雲夕的話亦是從不曾有過懷疑,所以當即便心中湧起怒火。
祝太傅周身都是威嚴的震懾力:“究竟是何人要如此算計我祝家?”
祝軒恒儒雅的臉上更是憤恨:“我定然不會放過害我妻兒之人!”
宋雲夕唇角揚起抹冷笑:“那就要審過之後才知道。”
柴房門被推開,宋雲夕緩步走進去,被關起來的丫鬟婆子們跪了一地。
“大小姐,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求求你放奴婢出去。”
“大小姐明鑒,老奴真的冤枉啊!”
“大小姐,奴婢真的是無辜的!”
“……”
宋雲夕掃過一地的奴仆,再看看她們被關的環境,便心下了然。
老太傅果然敏銳,便是在全無任何線索的前提下也察覺到了異常將她們關了起來,否則此時祝夫人生下半臉死胎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得人儘皆知了。
宋雲夕神情冰冷的掃過眾人:“我不是來聽你們說廢話的,在,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即可。”
宋雲夕從柴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祝軒恒立刻上前:“如何?可是有線索了?”
宋雲夕淡淡的道:“都沒有問題,放了吧!”
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沒有問題?
若是這些近身妻子的人都沒有問題,那他和媛娘的孩子呢?
祝軒恒還欲說什麼,卻被祝太傅阻止:“軒恒,既是夕丫頭說沒有問題那便就是沒有問題,把人放了吧!”
祝軒恒雖心有不甘,也隻能應道:“我知道了父親。”
正在此時,任嬤嬤便慌張不已的跑過來:“大小姐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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