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活潑,肚子一鼓一鼓的,什麼感覺,就是忽的一下硬了,一會又忽的一下下去了,挺好玩的。
做完了針線活,她就出了空間。
窗台上的煤油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滅了,隻剩炕桌上的蠟燭,還在滋滋燃著。
這逼仄的小屋,就一個炕,還有一張方桌,靠牆放著一組高低櫃,地麵是坑坑窪窪的土地,鼻尖充斥著濃濃煙熏味。
牆麵原主釘了一圈小碎花的布裙,沒釘的上半部分就是泥和著麥秸稈。
她住的這邊應該是偏房,彆怪她這都分不清,實在是沒有方向感,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太陽。
而她接收的記憶裡,並沒有住房概念,就是原主從沒想過房子這事,導致她啥也不知道。
如果院門是在南邊的話,她這應該是西屋吧。
夜瀾傾鋪了炕,炕上不是很熱,屋裡有點冷,她就把那件嶄新的羊絨軍大衣披上了。
吹滅蠟燭,待適應了光線,她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下,把薄薄的一層窗簾布掀開一條縫隙。
往外看去。
窗戶上有冰,看不清,她不得不哈口氣。
外邊一圈的窗戶都有微弱的燈光。
此時大房裡的炕上。
兩道堆疊的身影剛分開,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她真這麼說的?”
“嗯,她說帶上你也去看看。”
封東眼珠子轉了轉:“明天我帶你出去一趟,回來你就再去找她,就說你的病有點難治,還需要錢,再找她借點。”
“我可不去。”
趙二丫想也沒想的拒絕道。
封東不安分的手,一把揪住趙二丫的軟肉,壓低聲音低吼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去我就不要你了,連個孩子都不會生,天天累的我這樣,讓你乾點事,你看看你除了不還會說點啥。”
趙二丫被他捏的生疼,眼淚無聲掉落,也不敢出聲,隻能被動忍著。
“去不去?”
“我去,我去行了吧。”
封東這才鬆開了手。
借著蠟燭的光,趙二丫發現她胸脯子上已經被捏出五個青紫的手指印。
心裡微微歎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夜瀾傾的精神力隻能探索東西,並不能偷聽,故而也沒聽到大房兩口子的談話。
她已經找到了那死老婆子放的錢了,竟然在炕席下。
一個念頭,錢進了她的空間,如此又在她貼身的棉襖內兜裡拿走了她的體己錢。
劉婆子在櫃子裡鎖著的粗糧和新換的鹽她也沒放過。
就連豬油罐子也收了。
地窖裡的地瓜和白菜,還有沒磨的乾玉米粒和乾麥粒,兩樣得有個二百來斤她都笑納進空間。
嗯基本差不多了,那些糧票竟然沒找到,還有那件大衣。
於是她又往旁的屋去探索。
“嘶~”頭疼。
許是等級太低了,她就收了這點東西,就有種透支了的感覺,頭像是許多針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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