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快起來,我怎麼聽著像找茬的人。”
夜瀾笙掀開窗簾往外頭看了一眼,確實有人在不停的往院子裡扔土塊和石頭。
夜瀾姍這才頂著個雞窩頭,哈氣連天的坐了起來。
而夜瀾傾已經穿好衣服了。
“我先去看看。”
夜瀾傾對兩個姐姐說道,轉身往外走去。
“小妹啊,你等姐一下。”
夜瀾笙也跳下炕,套上棉褲,麻利穿衣裳。
等她出來的時候,小妹已經開了門。
夜瀾傾看著外頭的不速之客的,眉心微蹙。
擾她清夢猶如殺她父母,這個死老婆子,真的是欠揍,今天看來得削她一頓了。
劉婆子也是沒辦法,昨晚讓她那兩個彪悍姐姐嚇得一宿都沒怎麼睡,就怕人家還去找她的茬。
當然失眠也可能是被子蓋的薄了,還有死老頭子在耳邊碎碎念。
那死老頭,非要慫恿她來要什麼補償,說是那倆女的來,提溜著那麼大的包裹指定是有好東西。
現在家裡什麼都沒有,年都過不去。
昨晚的豆麵窩頭,今早粗糠卷子,都不是她能吃的下去的。
於是就心動了,這才有了這一幕。
"你想乾什麼?"
夜瀾傾臉上沒了以往的笑容,即便是假笑,也沒有,一張臉冷若冰霜。
劉婆子對上她森冷的目光,有些慫噠噠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想到這是在她們村裡,最多就是過過嘴癮,還能打她是咋的。
於是膽子又大了不少。
“昨晚你姐姐給我那燈罩子捏碎了,你們得賠我,哪有你們這樣的啊,上人家家裡隨便整碎人家的東西。”
不巧,這時夜瀾姍從屋裡出來了,正好聽到了她的話。
“老婆子,你來的正好,不然我也要去找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以為我們家沒人是吧,磋磨我妹妹整整一年,懷著身子呢,你差點打死她,你是人嗎?”
看到凶悍的夜瀾姍,劉婆子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丫頭力氣大的很。
“那,那不是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兒子的嗎?乾了下賤事還不讓說了,我封北可是烈士,我能讓她抹黑我兒子的名聲嗎?”
劉婆子說起這個來,那是理直氣壯,她的兒子是烈士,說什麼也是她有理。
“呦~你兒子是烈士?給你點個蠟燭吧,看你這麼能吹。”
夜瀾傾感覺要笑死了,還得忍著,她的好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外國娘們懷裡享受‘溫柔’呢,還烈士。
劉婆子沒能聽懂夜瀾傾得話,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彆扯些沒用的,趕緊賠我的燈罩子,你們要沒有燈罩子,那就拿彆的賠,不然我今天不走。”
“賠個屁,你先掏錢給我妹治傷,孩子也受了驚嚇,我們得去醫院。”
“誰賠,我可不賠,她現在可好好的在這站著呢,趕緊的,拿東西我走人,不然你們彆想出這個村,這可是辛家莊,你們也不看看你們站在誰地盤上。”
出來倒泔水桶的馬婆子正好聽到劉婆子那不要臉的威脅話,於是朝著這邊吆喝道:“彆怕,閨女,我們辛家莊人沒那麼壞,我們講理。”
老婆子朝著夜瀾姍擠了擠眼睛,便回了家。
意思不言而喻,隨便乾。
“娘,彆怕,我們家可不是軟柿子,真是翻了天了,頭回見你們這樣的,瞅你們姑娘家家的長得也挺好看的,那咋不乾人事呢,上人家家裡隨便就能給人家珍貴的燈罩子弄碎?”
這時,封南扶著張小丹急匆匆走了過來,她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回家的馬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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