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你說啥叫男女不分啊?”
四姐夜瀾姍眼睛裡滿是疑惑,瞅著小妹,她把腦袋都快想破了,也想不明白為啥會有人看不出男女來。
她倒是聽說過石女,可那和這男女不分也不是一碼事啊。
夜瀾笙也把目光投向小妹,心裡想著小妹肚子裡都有孩子了,應該比她們懂點兒吧。
夜瀾傾把自己那點可憐的知識搜刮了個遍,給出了自認為最靠譜的答案:“應該是沒發育好唄,女寶寶要是沒發育好的話,看起來就像男寶寶沒長大似的。”
三姐和四姐聽了,一個勁兒地點頭,覺得小妹說得挺在理。
“不過我還是希望那個孩子沒事,唉。”
四姐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歎了口氣,她覺得不管咋樣,禍也不該殃及孩子呀
夜瀾傾抬眼瞅了瞅對麵的四姐,沒想到她還挺善良的呢。
“有事沒事也不是咱們能管得著的,要是有事那也是孩子她娘造孽,用不著你在這兒瞎惆悵,整得好像是咱們害的似的,有那閒工夫還不如睡會兒覺呢。”
“誰說咱們害的了,關咱們啥事,你可真逗,切!”
四姐聲調一下子就拔高了,那感覺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貓,有點窘。
“行了行了,你倆可彆又吵起來了,老四,你去把行李都拿出來,媽做了好多東西呢,都是給孩子用的,拿出來讓老五看看。”
夜瀾笙見兩人又要掐起來,趕緊轉移話題。
這倆人呀,不見麵想得不得了,見了麵能和平相處三分鐘就算她輸。
“知道了,拿出來也不給她看,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攢的布票呢。哼!”
夜老四還在為夜瀾傾對她說話的態度不好而耿耿於懷呢,不過也就是嘴上嘟囔嘟囔,手上動作倒是不慢,很快就把兩個大大的行李袋拎到炕上來了。
夜瀾傾見四姐不開心,就乖乖閉了嘴,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就是沒忍住。
“這個小棉襖,裡子是我的秋衣呢,我那秋衣都沒穿幾回,媽說軟和,就給我剪了,還做了小棉褲,兩個袖筒正好做小棉褲的裡子,剩下的媽就給拚接了一下,做了個小枕頭,這枕頭可是夏天翠花同誌去村裡找人弄的蠶沙呢。”
夜瀾姍嘮嘮叨叨地介紹著每件衣服的細節,雖然聽起來好像有點舍不得自己的秋衣被剪了,可是夜瀾傾發現她看著小衣服的時候,眼睛裡帶著那種藏不住的溫柔笑意。
就知道她也就是嘴上厲害,根本就沒真生氣。
“傾,你看這個,這個是媽繡的呢,說沒準你也像她一樣,估計也是生閨女的命,這些布料她都繡上花了。”
夜瀾傾瞅著三姐手上的小被子,都是軟軟的小碎花布料,上麵用或粉或紅的絲線繡著一圈小薔薇花,就跟真的一樣,活靈活現的。
“嗯,真好,劉婆子說生的時候來得及,可見她早就存了趕咱們走的心思,啥都沒給準備。”
夜瀾傾眼眶紅紅的,眼裡的淚花在眼眶裡直打轉,就是不掉下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這一幕可把兩位姐姐心疼壞了,她們家的老幺,雖說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可從小到大也沒受過啥委屈。
就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被磋磨成這樣,瘦得皮包骨頭的,兩邊臉頰都凹進去了,酒窩都因為消瘦的麵頰不那麼明顯了。
三姐妹正溫馨地看著遠方母親對女兒的愛呢,大門又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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