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昌平也是一臉的傷感。
最終,夜瀾傾兩姐妹還是跟大隊長揮手告彆了。
車站是一個大院子,院牆也已經倒塌了一半,這裡買票是在車上跟售票員買。
姐妹二人來到即將要發車的一輛車旁,花了一塊四買了兩張票。
於此同時,剛進車站的新公共汽車上,走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眼神凜冽,五官分明,高挺的鼻梁,略顯鋒利的下顎線,無一不在彰顯著他的特彆。
兩輛車的門是對著的,因為一個車頭往裡一個車頭往外。
封北看了一眼對麵上車的纖細背影,緊了緊手上的手提袋,抬腳往車站外走去。
夜瀾傾好似有所感應一般,驀地回頭,隻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
但也並沒多想,隻暗道這人好高。
姐妹倆上了車,找了中間的位置坐下,夜瀾姍把她們的超大號行李袋子放在頂上的行李架上。
“小妹,安安現在醒了沒,你要不要趁現在人少,喂喂他。”
夜瀾姍眼觀六路的小聲問道。
聞言,夜瀾傾看了眼懷裡睡得正香的兒子,搖了搖頭:“沒有,沒事,喂奶的時候我用披肩蓋著,看不見。”
沒辦法,安安現在一口奶粉都不吃,夜瀾傾不得不想招,給孩子喂奶。
再公共場合下,她就想了這麼個招,到時候用捆安安的大披肩搭在身上,蓋住,這樣旁人就看不到。
車子晚了半個小時,好在還是出發了。
去縣裡的人特彆多,擠的滿滿登登,中間過道上站著的,車機箱蓋子上坐著的。
各種味道,夾雜在一起,實在是難聞的要命。
但也隻能忍耐,毫無辦法可言。
早上的時候她偷偷給安安穿了個紙尿褲,希望能多堅持一會,等到了縣裡再換一個。
這期間,劉婆子一直沒去找茬,她失算了,本來想找個油頭給劉婆子也送進去的。
可要是封家最近一直有公安進出,她估計輿論真的就要引到自己身上了。
隻能先跟原主說聲抱歉,但這個仇,遲早是要報的。
不過,如今封家的日子十分難過,也算是先收回點利息了。
看著窗外,瘋狂後退的街景,夜瀾傾心情十分的平靜。
這邊走出車站的封北在往家走的路上碰到了在道邊等牛撒尿的大隊長,隻不過他沒注意,而是走了過去。
付昌平生氣的很,這牛走兩步就拉粑粑,走三步就撒尿,索性就停在路邊,讓牛一次泄個痛快。
這個點,這條路上行人還是很多的,他蹲在路邊,看著過往行人,心裡想著希望小夜回家後的生活能好過點,還在想著解決封家的糧食問題。
如今名聲臭了,到處借不到糧食,大隊裡得管,可大隊裡也窮的很。
突然,眼前走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倏地站起身。
可能是起猛了,眼前發黑好幾秒,他扶著牛車緩了一會,定睛望去。
越看越心驚,那,那不是封北嗎?
封北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筆直挺拔的身姿,大步流星往前走,辨識度還是很高的。
付昌平隻覺後背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顫抖著試探性的喊道:“北~”
嗓子可能因為乾燥的原因,有點沙啞,他清了清嗓子又喊道:“封北——”
前麵已經走過去有七八米的封北聞聲,一下頓住腳步,轉過身。
看清喊他的人時,頓時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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