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車上人都被安安哭的煩躁不已的時候,一直嗑瓜子的售貨員出了聲。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車子也停了下來,甚至車裡的人也都噤了聲。
就連安安的哭聲都戛然而止。
夜瀾傾看著小家夥哭的眉毛鼻子眼睛都是紅的,嘴巴周圍都發青了,心疼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轉。
“你這小家夥不哭了。”
旁邊那位‘孫悟空’他乾娘,目光慈愛的看著安安,頓覺這孩子長得是真俊,剛才嘮嗑說,這孩子才出滿月,像是年畫裡的胖娃娃一樣。
“不哭了,就走吧。”
售票員狐疑的看了一眼夜瀾傾得方向,心裡開始泛起嘀咕。
司機也回頭看了一眼,見孩子確實不哭了,才掛擋往前走。
結果,剛啟動,安安又哭了起來。
這時不光是售貨員和司機,就連車裡的其他人,也都開始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這孩子……”
司機剛啟動的車子,不信邪的直接又踩了刹車。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安安在車子停下後,再次停止了哭聲。
“師傅——我下車。”
靠近門口的一名中年婦女,神色凝重的朝著司機喊了一嗓子。
她的聲音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扔了一塊大石頭,頓時引得水花四濺。
“我也要下車~”
“我們也下車。”
“不去了不去了,今日不適合出門,要不咱們返程?”
一個吊兒郎當的小青年邪裡邪氣的走到前麵,看似是對司機商議,實則眼神威脅。
“都彆吵吵——彆吵吵,咱們在這停五分鐘,要是孩子不哭,咱們再繼續走。”
售票員彆看是女的,但她一臉的刻薄樣,坐過這趟車的人都認識她,特彆能罵人,一般人都不愛惹她。
故而她喊出聲,許多人跟著點頭附和。
但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去縣裡有急事的,就特彆煩安安。
“能有什麼事,我這可是中午的火車票,去不了趕不上,好幾塊錢就沒了。”
“誰說不是呢,我要去看腰,你說我這乾不了活,誰給我糧食,唉。”
他們也隻是小聲嘀咕,不過車就那麼大,聽,是都聽到了。
“傾傾,我聽說有些小孩特彆靈性……”
夜瀾姍湊近小聲說道,但她話沒說完相信妹妹能聽懂。
夜瀾傾眯了眯眼睛。
“我們下車。”
“嫚~你們真要下車啊,現在不時興封建迷信了,你們彆怕,我猜這孩子估計就是哪裡不舒服,我這個老婆子都不信。”
此時夜瀾傾在抬眼看向這個老婆子,竟然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急切。
不知道是擔心她們的急切,還是怕她們下車的急切。
“讓讓,我把行李拿下來,俺們下車了,不好意思了哈。”
夜瀾姍把行李袋子,拿了下來,擠在一團的人也都紛紛給讓出那麼大個地方。
夜瀾傾率先站起身,先擠了出去。
那老太太卻拉住了夜瀾傾得手臂。
“閨女,這下去的話,你們要往回走五六公裡呢。”
老太太渾濁的眼底那抹擔憂幾乎要溢出眼眶。
“沒事,大娘,我得回去找人看看孩子,是不是不舒服。”
夜瀾傾這才知道自己可能錯怪了這個老太太,應該是自己太敏感,有被害妄想症了,無冤無仇的哪有那麼多人要害她們。
不過今天可能還真不適宜走,實在不行就在待幾天。
又想到四姐的工作,她就問:“四姐要不你自己先回去,我和安安在待一段時間。”
忙活弄行李的夜瀾姍聞言,頓時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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