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瀾傾抓著他手腕的手依舊猶如鐵鉗,比他們團裡的尤鐵錘手勁都大。
砰——的一聲巨響,封北的摔倒帶來了連鎖反應,門口的一個簡易版掛衣架被他帶倒了。
篤篤——
“傾傾——你們乾嘛呢?”
外頭傳來夜淮溫和的嗓音,可能是因為怕吵到安安,敲門和說話的聲音都很小。
封北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鎖定夜瀾傾的臉,這下看她怎麼說,是她父母推著自己進來的,本來他是要去住招待所的。
夜瀾傾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心裡活動,對上男人探究的眼神她眸子微眯,直接一把拽開了門,外頭老夜同誌正在用耳朵貼著門,靜靜聆聽裡麵的聲音,猝不及防就被打開了門。
“……”
“嗬嗬,你們整啥呢,你倆彆……”乾仗兩個字硬生生又被他吞了回去。
因為他看見了姿勢不怎麼優雅的女婿,正在地上蛄蛹,可能是地方太逼仄,導致他起來都很費勁。
封北是故意的。
“爸,我還是去住招待所吧,您跟媽說一聲,你看……這……”
他先是指了指臉色黑沉的夜瀾傾,又指了指自己剛才摔倒的地方。
意思不言而喻,你女兒不讓。
夜淮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摘下眼鏡了。
他看向女兒:“傾傾,招待所沒有爐子,凍死個人,你倆將就一下,明天我就去老付那裡催催那張大床,行不行,要不然你們住我跟你媽那屋咋樣?”
夜瀾傾眉心擰成一個大疙瘩:“爸,我不挑床,我隻是挑人,要不您讓我媽過來,你倆睡。”
“不用,我去招待所吧。”封北很是識時務的,就要往外走。
“你不用走,我的房子我說了算,就住這,傾傾你彆無理取鬨,媽媽就是這麼教育的你?”
王翠花這時從臥室裡走出來,目光不善的盯著夜瀾傾。
夜闌珊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一邊梳著頭發也一邊走了出來。
“我的房間,我說讓誰睡就讓誰睡,你要是不待見我,我大不了明天就走唄,彆你的房子他的房子的,這話聽著真傷人。”
雖然她知道原主母親是好意,是想讓她跟封北促進一下感情,畢竟分開一年,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可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脅。
誰也不好使,這裡要是不讓買賣房,她回辛家莊就是了,這裡的溫度她還不適應呢。
砰——
門被她重重的合上,外頭的四人麵麵相覷。
王翠花自知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重了,不該拿房子來威脅她,但這死孩子也是真不給麵子,讓她下不來台。
迫於封北在,她咬牙忍了。
她強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小封,你跟你爸住我那屋,我去你四姐那裡湊合一下,明天我在收拾她,她就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轉身回屋時還又小聲嘀咕道:“還真是讓她爸給慣壞了,明天看我咋收拾她。”
沒一會她拿著自己的被子和枕頭出來了,給封北換了個新被和枕頭。
封北見狀也不好再說走,隻得跟嶽父回了屋。
但他就很費解,難道真的夢境成真了?主要他也不了解夜瀾傾,兩人統共見麵就那麼五六天,前後說的話甚至都沒今晚多。
他不是已經在心裡默默祈禱不要夢想成真了嘛,為什麼還……
王翠花用一根長條板凳拚接在四閨女的小床上,找了床舊褥子一疊鋪在上頭和女兒擠一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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