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留下這句話,就冷笑一聲悄悄進了屋。
徒留夜芷寧在外邊凍了大半夜,說了一堆好話,再也沒得到回應。
屋內。
封北望著滿臉嫌棄的把他外套丟在地上的那抹背影,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貨怎麼一會一個樣,卸磨殺驢?利用完,奧不對,分明是炫耀,剛才是在跟那人炫耀自己來的吧。
他的感覺肯定不會錯,不過……這又是鬨得哪一出?
彎腰撿起外套,想著明天一定要好好跟她談談,他倆之間的矛盾還是儘快解除為好,不然還怎麼帶她去隨軍。
那邊雖然艱苦一點,可孩子最起碼有個健全的家,不過現在邊防城鎮也大變樣,不似之前吃不上飯,如今買東西還是很方便的。
封北如此想著回了屋。
夜瀾傾回到屋裡,就看三姐正在她被窩裡摟著安安,閉目養神。
“剛才爸出去了?”
夜瀾笙懶懶的問道,下班後精神頭很足,但隻要頭一碰到枕頭,立馬就打起瞌睡來。
“沒。是封北。”
夜瀾傾也脫鞋上了床,她上了最裡邊,擠擠還是能睡的。
三姐眼睛唰的瞪大:“誰?”
她還不知道封北的事情,畢竟她才回來,驚的她瞌睡全無。
但夜瀾傾來覺了,她想睡。
“你倒是說呀。”
“哎呀,就是他沒死嘛,被人救了,這不就回來了嘛。”
夜瀾傾一點都不想提,現在就想睡覺。
夜瀾笙聞言,頓時驚呼道:“真的啊。”
“嗯嗯。”
看小妹快要睡著了,也就沒再喊她。
但她替妹妹開心,那以後小妹就不是寡婦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夜瀾笙替小妹高興,兩點多才睡著。
翌日,夜瀾傾是在一道尖利的哭聲中醒來的。
“嗚嗚~~~二嬸,你看傾傾給我打的,我就是問問她,我的東西都給弄哪去了,她就打我,她力氣那麼大,拎著我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夜芷寧大清早六點半就在門口等著了,王翠花同誌一早上起來出去倒爐灰,就看到她在門口站著,凍的直跺腳。
人都到門口了,她又不是孩子們,也不能不讓她進去。
誰能想到一進來就開始嚎喪,大早起的,怎麼就那麼討厭。
“你說就說,大早上的就來我家哭天嗆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二叔死了呢。”
王翠花一邊捅咕爐子,一邊不急不緩的說道。
夜芷寧聞言,表情一僵,哭聲頓時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憋的開始打嗝。
“嗝~二嬸,我這不是委屈嘛,嗝~那傾傾打我您得給我出氣。”
她走上前,一把抱住王翠花的手臂,開始不停的搖晃。
目光卻是時不時掃向東邊臥室。
她猜封北肯定在那屋。
王翠花把爐子弄好後,燒上水,輕歎一口氣:“唉,雖然她是我閨女,但我也不能打她吧,那麼大了,我也打不過她,你說你比她還大四五個月呢,當姐就擔待點唄,再說她都打你了,當時你為啥不打回來,現在你來找我,她要是跟我說拿出證據來,怎麼證明她打的,你說怎麼辦?這次就算了,聽我的,下次她再打你,你使勁打,我肯定不會替她說話。”
王翠花輕柔的把她的手推掉,進了廚房。
客廳的後麵是一個不足三平米的小廚房,裡麵塞東西塞的滿滿當當。
一個人在裡頭炒菜都轉不過屁股。
夜芷寧就隻能在外麵門口焦急的轉圈,人都那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說,看來東西是要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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