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溫暖很乾燥。
因為快速擺脫掉了,還沒來得及有彆的感受。
“乾啥?”夜瀾傾目光落在封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一副很是嫌棄的抱住胸口,像是對方要把她怎麼地一樣。
封北目光與之碰撞,感覺她還挺幽默的,能感覺到她是個善良的姑娘,與‘夜瀾傾’有很大的差彆,想到夜瀾傾他眼底隱約閃過一抹憂傷,心裡也有了新的打算,不能就那麼放過劉桂芝。
“辛苦你了。”
“我養我自己的孩子,不辛苦,沒事我先撤了。”
夜瀾傾急匆匆出了屋,出來後,才偷偷呼出一口氣,感覺跟他在一個單獨的空間中,要窒息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發現兩個姐姐正在望著她,她連忙咧嘴一笑。
“完事了?這麼快?”
夜瀾姍看到妹妹出來,有點詫異,甚至看了一眼牆上的大掛鐘。
夜瀾傾嘴角微抽:“我們隻是簡單說幾句話,要多久,倒是你還沒結婚,思想就那麼汙,四姐你不會看小黃書了吧。”
“瞎說什麼呢,你個棒槌,彆順嘴瞎說八道啊。”
夜瀾姍氣的臉色漲紅,作勢就要起來打人。
封北從臥室裡出來,她才氣呼呼的又坐下。
但仍舊目光不善的盯著夜瀾傾,一副你要敢再胡說,我指定打你的節奏。
夜瀾傾手裡還拿著存折,想到今天要出去,便看向三姐:“三姐,我要出去,去一趟舊貨市場,看看能不能弄個床墊還有爐子啥的,屋裡太冷安安太小了,咱家這溫度,照比那大火炕可差太多了。”
聞言,夜瀾笙抬起頭看了過來,眉心擰成一個大疙瘩:“那床墊子能買舊的嗎?淨胡鬨。”
“我就去看看,又沒說真買。”夜瀾傾知道三姐說的床墊應該是褥子,這個年代應該沒有床墊吧。
夜瀾笙一邊給安安轉了轉溢奶巾,一邊慢悠悠的說:“我那屋櫃子裡有新被子,你先拿出來鋪著吧。”
“三姐,那可是咱媽攢了好幾年的棉花給你做的嫁妝。”
“啥嫁妝啊,連個對象都沒有,拿出來給我外甥鋪蓋,我樂意,是不是呀安安。”夜瀾笙輕柔的跟安安說話,覺得隻要看到安安,就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
此刻也有點期待大姐肚子裡的孩子。
封北在角落裡的木箱子上找到他的行李袋,在裡邊的衣服裡,又找到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掏了出來。
“瀾傾,給你票,我這應該有家具票,好像是有張雙人床票,還有高低櫃,一張沙發的……”
夜瀾傾還沒開口的,夜瀾姍倒是一蹦三尺高的,興衝衝跑了過去,一把奪過封北手裡的票。
“唉呀媽呀,還真是,家具票挺全啊,你竟然有縫紉機票和自行車票還有手表票,電風扇?”
夜瀾姍雙眼放光的看著手裡的一大摞稀有票,想要,想要怎麼辦。
不過翻到最後一張都沒有她需要的那張收音機票。
還是有點失落的。
她看完,就又還給了封北。
封北扯了扯嘴角:“這些票都是我結婚時,部隊上的幾個領導給我湊的,結果家裡的家具是找木匠打的,也沒用上買床,就這麼留下來了。”
說到這裡,他垂下了頭。
其實他的這些票,是結完婚回去部隊,旅長才交給他的,讓他再抽空回來買上,結果再回來,人沒了。
心底對劉桂芝的恨意,已經到達頂峰,想著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妹夫,你這麼多票,都給我小妹嗎?”夜瀾姍無意間看到了帆布包裡的好多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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