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時沒看到,現在往外走,才看到廠子裡每隔一段距離都掛著橫幅。
什麼‘抓革命促生產’‘鼓足乾勁,力爭上遊’‘提高產量,保證質量’這詞兒真土。
回到家裡,她把這事跟王翠花同誌說了。
王翠花氣的直捶床。
“你大爺明天能過來,我必須得把她最近的事情都跟他攤開說道說道,趕明付磊他娘要是找我,我就說不知道,讓她找夜芷寧的父母。”
她可不想給那個貨處理爛攤子。
“我大爺要來乾啥?”
夜瀾傾在路上時就把踩屎的鞋扔了垃圾箱。
她從空間裡找了雙自己的鞋換上,原主的鞋隻有那一雙棉鞋,她為了找一雙能穿卻不突兀的鞋,扒拉了不下幾十雙鞋的鞋盒子。
可算是找到一雙又土又‘臟’的鞋。
就有那麼一種鞋,又臟又舊,顏色還不好看,俗稱臟臟老爹鞋。
好吧,就將就穿著吧,想著明天再去買一雙。
結果,她媽嫌棄這鞋埋汰,讓她擦,現在她就蹲在地上擦鞋呢。
彆說真擦出來一隻。
等了一會沒得到回應她又問:
“我大爺來乾嘛?”
“你四姐的工作,不得有個說法,你說夜芷寧冒名頂替……噓~”
王翠花霎時放輕了說話聲音,示意小閨女彆大聲,還指了指牆的另一側。
夜瀾傾點了點頭。
“那事,你說要是爆出來,我去給你四姐爭取的話,人家肯定會以為是我利用自己的工作之便,硬搶。”
“說就說唄,有權利還不讓用了?哪裡的道理。”
夜瀾傾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說完,她就後悔了,大環境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樣。
王翠花被小閨女噎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一個個都沒有腦子,五個加起來都不趕人家那一個,可愁死她了。
翻了個身,索性閉上眼睛睡覺。
夜瀾傾也沒再說話。
而趴在牆上的夜瀾姍,自然是聽到了她媽的話。
頂名?夜芷寧頂了她的名?
此刻她鼻翼煽動的厲害,胸脯子劇烈起伏,一看就在暴怒邊緣。
不過都睡下了,沒人看見。
好個夜芷寧,明天就去找她,她可不管,她就要工作。
翌日一早,夜瀾傾起了個大早,她先是去巷子口截到了一側臉腫脹不已的付磊,跟他說了幾句話,這才回了家。
家裡氣氛比較傷感,因為封北要走了。
他十分不舍得安安,一早就抱著不撒手。
王翠花在得知閨女不跟封北走時,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開心能一直看到安安,不開心怕小兩口感情破裂。
不過還是象征性的問了幾句。
“你咋不去?”
“咱家這是容不下我了?非要我走。”
反正她現在確定了,活物在空間裡是可以長大的,那孩子就可以進空間。
她可以出去浪了,帶著娃。
管你是什麼年代,香江得不得去看看,國外得不得去看看,雖然現在政策限製嚴格,手續繁瑣複雜,可她不需要這些呀,隻要去香江的維多利亞港上,偷偷潛上出口的貨輪上再藏空間裡,那她自然哪裡都能去。
啪——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後腦勺上挨了重重的一下子。
對上她媽那帶有血脈壓製的眼神,她捂著頭往三姐身側躲了躲,無語至極。
竟然還搞偷襲。
夜瀾傾看了一圈,發現除了四姐在走神,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人家說回娘家的路是用錢堆出來的,人家還說,女兒一旦出嫁,一分錢不帶,回家都不敢住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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