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對王拓來說小小的波折,差點將第二天醒來後得知事情全貌的老太太當場暈過去。
同時老太太也確定,這次從宥陽回家後,再也不輕易出汴京,外麵的世道開始亂了,這可不是好兆頭。
昨晚跟明蘭聊完的顧廷燁將自己的打算告訴給王拓,王拓笑了笑,鼓勵他。
“本來呢,你現在跟你父親的關係有所修複,可以不用走這條路,但既然你想要去投軍打拚一番,那麼我建議你去禹州。”
“禹州?你是說,讓我去投趙宗全父子?”
“對!”
王拓接著給他分析“他趙宗全父子是太宗血脈,雖說看起來隻是冷門宗室,但前途卻未必如此,加之,如今的邕王和兗王之間爭鋒相對,落入下風的那個,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也許就是趙宗全父子一飛衝天的機會。”
“這,應該不會吧?”
顧廷燁將信將疑,他家跟王拓這邊一樣,同樣是開國侯府,完全不需要在爭奪皇位時站隊。
“你不相信我?我可從來都沒有害過你!”
“你這話說的,我對你感激還來不及,哪裡能夠不相信你,我隻是不相信趙宗全父子能夠鹹魚翻身,然後魚躍龍門。”
“你隻管去便是,如果他們不能給你一個好的前程,那將來我再給你想辦法就是。”
顧廷燁拍拍王拓的肩膀,笑著道“那我可當真了,將來我要是沒有好前程,便全指望你了。”
“你自管去便是。”
第二天,當王拓他們乘船離開,繼續南下的時候,顧廷燁帶著石頭去禹州投靠趙宗全父子,而蓉姐兒,暫時先寄放在石頭兄嫂這邊,兩個人都是實在人,絕對不會虧待蓉姐兒。
後麵的路程毫無波瀾,主要是禁軍的威懾力還是有的,那漆黑的盔甲給彆有用心的人不少壓迫感。
當兩艘大船在宥陽的碼頭停靠後,王拓帶著禁軍護送老太太和明蘭等人來到盛家大房所在。
盛家大房先前已經得知最近二房的老太太要帶著孫女過來,每日都在等著,隻是他們萬萬想不到,二房的老太太竟然還有禁軍護送。
“怎麼經年不見,我這二房的弟妹還發跡了不成?”
大房的老太太趕緊走出門來迎接,看到跟在老太太身邊儀表堂堂,身穿官服的王拓後,雙眼放光。
一番寒暄過後,王拓準備提出告辭,卻被老太太拉住。
“這位是我的侄孫,勇毅侯府家的老二,徐思齊,在禮部任職。”
“徐思齊,徐思齊?”
盛家大房的大娘子念叨兩遍後,忽然想起來什麼,沒有控製住音量,大聲道“莫不是金科狀元郎,當代文曲星,徐思齊?”
王拓看了一眼笑嗬嗬的老太太,心知這老太太怎麼是小孩脾氣,非要顯擺一下,他隻能配合著。
“晚輩不才,僥幸考了個第一名,也是官家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