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二樓
“狗賊”
“本世子還說門外哪來的犬吠,傷勢這麼快就好了”,柴贏看著門外對著自己牙呲欲裂的人影打趣道。
“柴贏狗賊…你”
門外站立出聲之人正是戶部尚書蕭府二公子蕭府,蕭都這幾日一起家中床上養傷,被柴贏一頓羞辱本就心中鬱悶,又被皇帝趙胤罰禁足三日不得出府。
平日本就流連煙柳之地的蕭都這哪受得了,在家中床上越躺越憋屈,三日禁足日期一過,戶部尚書府自然也不缺靈丹妙藥,傷勢也好得差不多,立馬瞞過家裡人翻牆來到這風月樓準備消遣一下最近憋悶的心情。
蕭都點了兩個平日心儀的姑娘,左摟右抱帶著姑娘剛上二樓準備進包房,就聽到旁邊傳來老鴇一聲“世子”的聲音,蕭都立馬神色猙獰轉頭看去,老鴇一打開房門果然在裡麵看到一道熟悉身影,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蕭都當即憤然出聲。
“怎麼,你還想討打不成”,房間內柴贏修長手指旋轉著茶杯,微微眯眼道。
蕭都聞言身形一抖,好像回想起什麼恐懼之事,隨即好像又想到什麼,有恃無恐:“今日風月樓,是風雅之地,動手太粗魯,本公子……”
周圍包廂聽到動靜也紛紛打開房間想看看熱鬨,柴贏目光一掃,看到一包房內一黑衣帶刀男子,雙眼一眯。
“砰”
蕭都話沒說完,柴贏便輕拍手下茶桌,茶杯的瓷蓋彈起,左手輕拍,瓷蓋便帶著破風聲飛旋而出。
蕭都鬢角一縷長發順勢而斷,杯蓋餘勢不減,飛出二樓走廊,砸向了正與黑衣帶刀男子交談的旁邊一人後腦勺。
男子身旁黑衣帶刀中年人,雙眼精光內斂,耳根微微輕動卻沒有回頭,伸出雙指便夾住了來勢迅猛的瓷蓋,沒發出一絲半點聲響。
黑衣帶刀中年人回頭看了眼,見出手的是柴贏之後,微微頷首示意,屈指輕彈,瓷蓋無聲無息穿過了走廊人群之間的空隙,落在了柴贏手邊的茶杯之上,嚴絲合縫。
柴贏雙手抬起抱拳拱拱手,目光表示失誤歉意,隨即視線轉向蕭都,冷聲道“滾吧”。
“你”,蕭都想說些什麼,又低頭看了一眼鬢角的短發,心有餘悸,也明白了之前柴贏肯定是一直有留手,隨即雙拳緊握,麵露不甘轉而離開走進包房。
見蕭都退走,柴贏收回視線看了看手裡完好無損的茶杯,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然後轉頭看向麵前的兩位四位女子,四位女子各有千秋,雖比不上自己侍女之絕色,但也算美人一流。
“你們先給本世子彈奏一曲,跳支舞助助興”。
“是,公子”。
“錚…——…”開頭一聲琵琶音隨即聽到樂曲響起,柴贏才把頭轉向掩日,開口問到
“剛才那個黑衣帶刀中年人是何人”?
“回公子,屬下沒看錯的話,那人是大胤梅花衛司主楊蕭,先天高手,江湖人送外號【血手人屠】”,掩日目光有些凝重開口說道。
“大胤皇帝手下有兩大機構,一粘杆處,抓不臣如持蛛網捕蟬般容易而得名,主要職責是監察朝廷百官和對外情報,另一個機構就是梅花衛,因殺人之後血濺身上白袍形似梅花而得名,主要職責是監察江湖和協助刑部抓捕朝廷要犯”。
“嗬,粘杆處,之前派人刺殺本世子就是粘杆處的人吧,掩日,以後有機會讓粘杆處見識一下,羅網與粘杆處,誰更甚一籌”,柴贏目中閃過一縷寒光,對著掩日開口道。
“是,公子,屬於也很想見識一下粘杆處是不是傳聞那般,還是浪得虛名”,掩日神色冷漠語氣帶著一絲殺意到。
“對了,本公子之前留下一命那個蛛一,聯係上了沒有”,柴贏目光看著前方扭動的身姿口中輕聲開口問到。
“回公子,之前聯係上一次,蛛一說他被粘杆處有所懷疑,畢竟其餘人連先天高手都死了,就他一個人活著回京,但他借公子之力突破了先天,在粘杆處中也算高手,粘杆處覺得他有用,這段時間沒有給他安排任務而是留在京城觀察,過段時間沒問題就能打消粘杆處疑慮,憑借先天應該還能在粘杆處地位有所提升”,掩日恭敬出聲道。
“好,不枉本公子出手幫他一場,也算在粘杆處埋顆釘子,以後說不定有大用,這段時間先不用聯係他,讓他靜默,免得引起粘杆處懷疑”,柴贏目不轉睛盯著曼妙舞姿手指輕輕敲桌開口道。
“梅花衛還缺顆釘子…”
大胤山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