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幾個方向襲來的胡人,臉色也都是一陣絕望,但眼中卻都沒有害怕,反而紛紛臉色猙獰,凶狠豪邁出聲道。
“哈哈,好,今日一起身死,我等兄弟黃泉路上也算有伴,不怕寂寞,既然走不了,就和這種胡人拚了…”
“不過看這些應該是胡人先鋒部隊斥候,恐怕胡人有異動大部隊還在後麵,老鬼,你帶著小隊和二牛離開,我等拖住胡人給你們爭取時間,一定要返回城中向校尉報信”。
領頭男子手持大刀,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胡人,神色決絕道。
“不,隊頭,我不走,我二牛不是懦夫,不是孬種…”
年輕士卒二牛,身體都害怕得微微有些顫抖,但還是紅著眼眶倔強出聲道。
“老鬼,帶他速走,不要讓我等的血白流,兄弟們,下馬準備迎敵,把馬給他們帶走換騎,跟本隊頭殺了這幫胡人,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
領頭對著一老兵吩咐說罷,翻身下馬,高舉手中長刀,麵色冷酷猙獰。
“殺…殺光這群胡狗,勞資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
“殺…殺了這群狗娘養的…”
眾人紛紛翻身下馬,迅速列陣,盾牌在前,長槍如林,眼神之中全都燃燒著堅定的怒火和無畏的勇氣。
“隊頭…你們保重…老鬼一定會將胡人來襲信息送回城中…”
老兵深深看了一眼眾人臉龐,牽過眾人的馬匹,帶著另外三四個淚流滿麵的年輕士卒,翻身上馬飛馳離開。
“兄弟們,準備…”
看著快近至眼前的胡人斥候部隊,領頭男子厲喝出聲。
隨著話音落下,刹那間,雙方的隊伍如兩股洪流衝撞在一起,刀劍相交,發出刺耳的鳴響,隴右邊軍的眾人怒吼著,用盾牌死死地抵擋著胡人的猛砍,一名年輕的隴右士兵,額頭上青筋暴起,緊握著盾牌,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顫抖,麵對胡人的瘋狂攻擊,牙關緊咬,目光堅毅,絲毫不退縮。
“哈哈哈,兄弟們,殺,宰了這群狗娘養的…”
另一名隴右士兵,身材高大威猛,手中的長槍如蛟龍出海,迅猛地刺向敵人,手中長槍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次出擊都帶著破風之聲,槍尖所到之處,胡人紛紛落馬。男子大聲高呼,激勵著身邊的隊友,那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爾等慫瓜蛋子,看看勞資是怎麼殺胡人的…”
另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嘴角猙獰大笑,直接走出隊列,身先士卒,穿梭在敵陣之中,其臉上濺滿了敵人的鮮血,但卻毫不在意,眼神中隻有對敵人的冷酷和必殺的信念,靈活地避開胡人的攻擊,反手一刀,便讓一個胡人探子慘叫著倒下。
戰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鮮血飛濺,染紅了黃土,但隴右邊軍的眾人毫無懼色,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死也要拉一個陪葬,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以鋼鐵般的意誌和英勇無畏的精神,與胡人展開了殊死搏鬥,展現出了隴右邊軍的錚錚鐵骨和頑強鬥誌。
在這激烈殘酷的戰場上,隴右邊軍與胡人探子的廝殺已進入白熱化,一名年輕的隴右軍士兵,麵龐還帶著幾分稚嫩,但眼神中卻滿是堅定與決絕。
領頭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奮力砍向衝來的胡人,口中高呼著隴右邊軍的口號,然而,胡人斥候眾多,如潮水般湧來,其的身上已多處負傷,鮮血染紅了身上的戰甲。
突然,一名凶狠的胡人探子趁其不備,猛地揮刀砍向他的後背,其身形一顫,卻依然強撐著不肯倒下,轉身再次揮劍迎敵,但終因傷勢過重,力量漸漸消逝。
“哈哈哈,兄弟們,本隊頭先走一步…”
隊頭的腳步開始踉蹌,眼神卻依然死死地盯著胡人,仰天大聲說罷,手中長刀伸出紮穿一胡人,隨即被一名胡人探子的長槍穿透胸膛。
隊頭緩緩倒下,手中的長刀卻依然緊握著,眼睛依然死死睜著不肯閉眼,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期盼著勝利的到來。
“隊頭,俺也來陪你了…”
身旁,另一位隴右軍士兵,為了保護受傷的戰友,獨自麵對數名胡人探子的圍攻,左支右絀,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鮮血汩汩流出。
看著倒下的隊頭,士卒灑脫一笑,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將一名胡人探子砍倒在地,隨即,終究寡不敵眾,被胡人探子的亂刀砍中,倒在血泊之中,眼神逐漸失去光彩,可臉上卻依然凝固著不屈的神情。
隴右邊軍小隊至此全部倒下,地上鮮血橫流,落日餘暉的照耀下,將這片隴右的土地浸染得一片金紅。
“該死,殺了我等這麼多人,將他們的屍體拖去喂禿鷹…”
“軟弱的胤人之中,總有一部分難啃的骨頭,他們,值得我胡人的敬重”。
“勇士的屍體不應該被禿鷹啃食”。
“將他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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