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閼氏聞言一聲冷哼,聲音冷冽帶著些殺機道“哼,在外人麵前,丟我胡人王庭的顏麵,滾出廷帳自己去領罰,如再有下次,本閼氏定讓你的屍骨,出現在天狼山頂禿鷲的嘴中”。
“是,拖木帖知錯,感謝閼氏的寬容”。
胡人男子急忙對著呼蘭閼氏躬身道謝說罷,微微偏頭,眼神滿是怨毒憤恨看了柴贏一眼,這才轉身朝廷帳外走去。
“你便是北涼侯柴贏?”見胡人男子離開了廷帳,上方的呼蘭閼氏臉色好轉了一些,目光冷漠審視向柴贏,聲音清脆而冰冷,如同冬日裡的寒泉,儘顯高傲與自負。
“正是本侯,見過閼氏”,柴贏目光對視向閼氏,麵色平淡,不卑不亢,語氣不緊不慢回答道。
呼蘭閼氏見狀冷笑一聲,說道:“北涼侯,我胡人不是沒有禮儀,隻是我胡人的禮儀是用來對待朋友的,對待朋友,我胡人熱情好客,會端上香噴噴的羊奶,肥美的烤羊,送上珍貴的瑪瑙珠寶和漂亮的女子,而對待敵人,我胡人不需要講禮儀,隻會用鐵與血,告訴敵人什麼是殘忍…”
呼蘭閼氏聲音冷冽娓娓說罷,目光灼灼盯著柴贏“北涼侯,你是選擇做我胡人的朋友,還是敵人?”
柴贏微微一笑,回應道:“本侯做胡人的朋友,還是敵人,取決於胡人和閼氏的態度”。
“哼,胤人,果然還是那麼油嘴滑舌,沒有我胡人絲毫的直爽”。
呼蘭閼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不知閼氏此次邀本侯來王庭,所謂何事?”
柴贏不想與之爭辯,話鋒一轉,目光直視呼蘭閼氏,開門見山詢問道。
“何事?不過是本閼氏聽聞北涼侯英勇善戰,連殺我胡人數十萬大軍,威名遠揚,所以本閼氏邀你來王庭,想見見本人是何等三頭六臂的人物,今日一見,倒也不過如此。”
呼蘭閼氏見狀,眼中眸光深邃閃過一絲異色,語氣有些莫名,話語之中充滿了挑釁好像還有一絲不屑。
“原來如此,那倒是本侯讓閼氏失望了,本侯沒有什麼三頭六臂,以往戰績也不算什麼,像什麼幽狼衛這些,都是對手太過廢物,顯得本侯比較強,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柴贏聞言也不生氣,風輕雲淡,微微一笑開口道。
“哼,北涼侯,你胤人果然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不過,敢在王庭本閼氏麵前大放厥詞,你不怕本閼氏殺了你”。
呼蘭閼氏一聲冷哼,目光冷冷盯向柴贏,語氣冰寒道。
“怕?怕的話,本侯就不來王庭了”。
柴贏麵色絲毫無懼對視向呼蘭閼氏。
“好,有膽,不過你是有所依仗?還是你如何斷定本閼氏不會殺你?”
呼蘭閼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隨即微微有些疑惑道。
“算了,北涼侯,落座吧”。
見柴贏微微搖頭不再說話,呼蘭閼氏也不勉強,伸手指著一處空座示意說罷,隨即目光看向帳內眾胡人,帶著些警告之色,接著道
“諸位胡人的勇士,眼下這位胤人北涼侯,暫時算是我胡人王庭的朋友,拿出我胡人對待朋友的熱情,讓這位北涼侯見識一下,我胡人是如何對待朋友的,不要再讓外人嘲笑我胡人不懂待客禮儀”。
“是,閼氏”。
眾胡人聞言,頓時麵色表情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麵色惱怒不甘,又得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早先帶騎兵衝鋒的材魁梧胡人走出,一把抓住柴贏手臂,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來,胤人朋友,本將呼衍屠,坐本將身邊,讓本將好好招待招待你…”,說罷從地上拎起兩大壇酒放置桌上。
“嗬,拚酒?本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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