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贏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冷聲道。
“是,侯爺!”
大軍齊聲說罷,開始整軍備戰。
半晌,遠處的地平線處,先是隱隱出現一片黑影,如烏雲般緩緩逼近。漸漸地,那黑影變得清晰起來,黑壓壓胡人的大軍,馬蹄聲如悶雷般滾滾而來,大地在這千軍萬馬的奔騰下微微顫抖。
胡人的軍隊陣容浩大,旌旗招展,刀槍林立。前排的騎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中揮舞著鋒利的長矛,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與決絕,如同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北涼大軍,仿佛隨時準備撲上去將其撕成碎片。
當胡人大軍完全呈現在北涼軍眼前時,那壓迫感令人窒息。
“不是普通胡軍,來的是精銳部隊”。
柴贏瞬間勒緊韁繩,眼神中閃過一抹凝重,但很快便被堅毅所取代,迅速掃視著周圍的地形,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全軍戒備!”
柴贏一聲令下,北涼大軍立刻緊張起來,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
胡人的大軍在距離北涼軍不遠處停了下來,雙方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
柴贏目光看向胡人大軍,大喝出聲道。
“本都尉踏頓,胤人,沒想到你們還挺能跑,居然不回隴右,而是跑到了這裡,差點讓你等逃出了草原”。
胡人前鋒大軍之中讓開一條通道,一身材壯碩胡人將領,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緩步走出,目光猙獰殘酷,如一頭凶狠的餓狼,盯向柴贏,厲聲道。
“踏頓?誰派你來攔截本侯的,你不知道本侯會王庭的客人?敢攔截本侯,你是找死不成?”
柴贏目光也冷冷盯向踏頓,大聲嗬斥道。
“哈哈哈,胤人,你還想嚇唬本都尉?正是王庭下令,讓本都尉將前來將爾等殺光,行了胤人,本都尉懶得再與你廢話,今日你等插翅難逃,乖乖葬身這草原喂禿鷲吧!”
踏頓目光盯著柴贏不屑大笑,隨即嘴角勾起一絲猙獰殘酷之色,厲聲說罷,又轉頭對著身後胡人大軍招手道
“上,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隨著踏頓一聲令下,胡軍陣營中響起一聲嘹亮的號角,緊接著,如潮水般的胡兵呐喊著衝了過來。
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胡人的騎兵如旋風般席卷而來,長矛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向北涼軍,仿佛要將大軍一舉吞沒。
“準備迎敵”。
柴贏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深邃,隨即嘴角噙起一絲冷酷。
隨即柴贏一聲令下,眼見胡人來勢洶洶,北涼大軍將士毫不畏懼,迅速組成防禦陣型,前排的盾牌手緊緊地靠在一起,舉起盾牌,形成一道堅固的壁壘,後排的弓箭手則彎弓搭箭,瞄準衝過來的胡兵,準備給予胡人致命一擊。
胡兵們如洶湧的海浪衝擊著礁石一般,狠狠地撞在了北涼軍的防禦陣上,一時間,金屬的撞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胡兵們用長矛猛刺北涼軍的盾牌,試圖衝破他們的防線,北涼軍的盾牌手們則奮力抵擋,不讓胡兵前進半步。
戰鬥異常激烈,雙方都陷入了膠著狀態,胡兵源源不斷地衝上來,而北涼軍則頑強抵抗,寸步不讓,鮮血染紅了大地,屍體堆積如山。
“塔木,本都尉給你兩萬勇士,衝碎那群胤人”。
眼見戰事膠著,胡軍將領踏頓眼神一厲,一聲令下,胡兵們開始變換戰術,一部分胡兵繞到北涼軍的側翼,試圖從側麵突破。
“玄翦,帶兵攔住他們”。
柴贏見狀,指揮玄翦前往,北涼軍立刻做出反應,派出一部分兵力前去阻擊,但胡兵的數量實在太多,北涼軍漸漸陷入了困境。
“前軍,隨本侯衝鋒,破開敵軍!”
柴贏看著眼前的局勢,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北涼軍必將全軍覆沒,於是當機立斷,決定親自率領一支精銳部隊,從胡軍的薄弱處突圍。
“敢擋本侯者,死!”
柴贏揮舞著手中長戟,一馬當先,衝向胡軍,手中戟法淩厲無比,所到之處,胡兵紛紛倒下,在柴贏的帶領下,北涼軍的精銳部隊如一把利劍,狠狠地插入胡軍的陣營。
“該死,攔住他,快,攔住他們…”
胡軍頓時陷入了混亂,胡人沒想到柴贏會如此勇猛,但很快,隨著踏頓麵色惱怒一聲令下,便重新組織起兵力,對柴贏眾人進行圍堵。
柴贏和身後北涼大軍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但眾人沒有絲毫退縮,奮勇殺敵,與胡兵展開了殊死搏鬥。鮮血濺滿了大軍的鎧甲,眾人卻渾然不覺,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殺出重圍。
“北涼鐵騎,隨本侯衝鋒!”
“殺出血路,碾碎他們!”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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