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
河東道,旌旗獵獵,戰鼓聲聲。柴贏身披黑色戰甲,端坐在高大的戰馬上,眼神冷峻地望著遠方,手中緊握著韁繩,心中思緒萬千。
柴贏收到京城的消息後,並未如皇帝趙泰和趙今棠所期望的那般急於回京平叛,相反,柴贏選擇坐看趙恒與趙泰的爭鬥,再等著那些野心家一一冒頭。
此時的河東道,大軍浩浩蕩蕩,如鋼鐵洪流一般向前推進。士兵們身著黑色的鎧甲,步伐整齊,士氣高昂,眾人的臉上充滿了堅毅和決絕,仿佛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
柴贏率領著大軍一路攻城拔寨,所過之處,硝煙彌漫,戰火紛飛。每一座被攻克的城池,都留下了大軍英勇奮戰的痕跡。城牆之上,血跡斑斑,殘破的旗幟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逼近太原府的途中,景色愈發蒼涼。原本肥沃的田野如今變得荒蕪一片,莊稼被踐踏得不成樣子。村莊裡,房屋倒塌,百姓們四處逃竄,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柴贏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但柴贏知道,在這個亂世之中,隻有強者才能生存。
大軍繼續前行,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風呼嘯著,吹得旗幟獵獵作響。柴贏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事,不時地打著響鼻,蹄子在地上不安地刨著。
太原府,這座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也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之下。城牆高大而堅固,城樓上的守衛們嚴陣以待,緊張地注視著遠方。他們知道,柴贏的大軍即將到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而此時的太原府內,王家眾人正陷入一片緊張之中。太原王氏,家主王伯淵隨趙恒攻打京城,留下王氏二爺王羨守城。王羨麵色凝重,來回踱步,心中焦慮不已。
“二爺,柴贏大軍來勢洶洶,我們該如何是好?”一位王家親信滿臉憂慮地問道。
王羨停下腳步,眉頭緊鎖,沉聲道:“柴贏手握重兵,不可小覷,但我太原王氏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傳令下去,加強城防,準備迎敵。”
眾人領命而去,王羨則登上城樓,望著遠方漸漸逼近的柴贏大軍,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
隨著柴贏大軍的臨近,太原府內的氣氛愈發緊張。士兵們緊握兵器,手心冒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百姓們也紛紛躲在家中,緊閉門窗,心中祈禱著這場災難能夠儘快過去。
王羨看著城樓下嚴陣以待的士兵們,心中明白,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鬥,於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二爺,柴贏大軍已在城外五裡處紮營。”一名士兵前來稟報。
王羨微微點頭,說道:“密切關注柴贏大軍的動向,有任何情況立即來報。”
士兵退下後,王羨陷入了沉思。王羨知道,柴贏此次前來,必定是為了太原府。而自己作為守城之人,必須想儘一切辦法守住這座城池。
就在這時,一位謀士來到王羨身邊,輕聲說道:“二爺,柴贏來勢洶洶,我們不可硬拚,不如派人前去談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王羨微微皺眉,說道:“談判?柴贏會同意嗎?”
謀士說道:“二爺,如今局勢不明,柴贏也未必想與我王們為敵,我們可以提出一些條件,或許能讓他有所顧忌。”
王羨思索片刻,說道:“好吧,那就派使者前去談判。但要記住,不可輕易讓步。”
使者很快被派了出去,王羨則在城樓上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心中充滿了不安,不知道這場談判能否成功。
而此時的柴贏大營中,柴贏正與部下將領們商議著攻城之策。
“太帥,太原府城防堅固,我們是否要立即發動進攻?”玄翦上前問道。
柴贏微微搖頭道:“暫不輕舉妄動,先派人打探清楚城中的情況,再做決定。”
就在這時,士兵來報,太原府派使者前來談判,柴贏眼中眸光一轉,開口道:“讓他進來。”
使者被帶進大營,見到柴贏後,連忙行禮。柴贏銳利的目光看向使者,詢問道:“你來所為何事?”
使者恭敬開口道:“大將軍,我家二爺派我前來,是想與大將軍談判。如今局勢緊張,王氏不想與將軍為敵。隻要將軍肯退兵,我太原王氏願意獻上大量財物。”
柴贏聞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財物?你王氏以為本帥會為了財物而放棄攻城?”
使者連忙道:“大將軍,我太原王氏在河東道頗有勢力,若大將軍能與我王氏合作,日後必有好處。”
柴贏聞言一聲冷笑道:“太原王氏,好大的威風,回去告訴你家二爺,本帥不會退兵,但本帥也不想濫殺無辜,若王氏肯打開城門,投降於本帥,本帥可以保證王氏和城中百姓的安全。”
使者無奈,隻得回去向王羨稟報。王羨聽後,臉色更加陰沉,知道柴贏不會輕易放過太原府。但王氏也不想輕易投降,畢竟太原王氏在這座城中有著深厚的根基。
“二爺,我們該怎麼辦?”眾人問道。
王羨咬咬牙,麵色憤恨道:“豎子柴贏,欺人太甚,真當我王氏好欺負不成,準備戰鬥!我太原王氏絕不屈服。”
於是,太原府內的氣氛更加緊張,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