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秀才,這就是古塘鎮目前空著的最豪華府邸,曾經是一四品官員家眷所居住,後來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全家上上下下皆被屠殺殆儘,無一人生還。”
“所以這座宅子被衙門收了去,目前掛牌了大半年,因為裡麵死了太多人,怕有些不乾淨,所以一直沒有人問津。”
一肥頭大耳官差,一邊陪著那個姓賈的秀才四處觀望,一邊喋喋不休在其耳邊介紹。
“如果賈秀才不介意這些,我們願意以原來一半的價格轉讓給你。”
“沒事,本秀才腹有詩書氣自華,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鬼魅魍魎,休想靠近我身邊半步。再說,古往今來,哪裡不曾死幾個人,就是天天走的大路下,誰知道千百年前下麵埋了多少枯骨,這些都是小事。”
“我主要是覺得這座宅子很不錯不,比之前那一座好多了。不僅夠大夠寬,園林建築布局也非常合理、各處花壇走欄設計也新穎,勉勉強強配得上我秀才身份。”
儒袍青年昂首挺胸,倒背著雙手臭屁說道。
“住在這樣一座風景如畫的豪宅裡,本秀才才會身心愉悅、怡然自得,這對我今後讀書考取功名非常有幫助。”
“這樣吧!原本的價格是三千兩,看在我跟你家大人的姑媽的姑媽的舅舅一脈是表兄弟的麵上,這座宅子一千兩白銀我要了。”
“啊!”
肥胖官差,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這世上竟有如此可憐肥胖官學識有限,差絞儘腦汁都沒有想出來合適的詞語,用來形容麵前這位賈秀才為人風格。
“一千兩?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去跟我家大人商量吧!”麵色發黑的肥胖官差,最後將這事推到了自己頂頭上司身上。
“那就煩惱官爺帶路了。”賈秀才不亢不卑道。
三人走後,荒廢的常府又恢複了往日寧靜。
兩日後,一輛馬車咯吱咯吱行駛到常府大門口,賈秀才從馬車上跳下,看著管家上躥下跳地指揮著下人,從車上搬下各種生活用品、家具家什以及一堆堆書籍。
從那以後每天天一亮,賈秀才都會捧著一大卷書來到後花園荷塘邊讀書,所以每天天剛亮,許音就會被賈秀才用讀書之聲洗禮一遍,時間一長,就讓她養成每天早上準時起床的好習慣。
日子一晃又是半年過去了。
這天,賈秀才不知去赴了誰的宴,大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才回到常府。
因為天色太晚,再加上喝了醉酒,所以賈秀走錯了路,一個人來到後花園倒地便睡。
好吧!這是人家的生活,偶爾放鬆一下,許音覺得不關自己什麼事兒。
卻沒想到,這家夥半夜酒醒後,就借著月光摸索到荷花塘邊,解開褲子就要往池塘裡撒尿。
於是許音憤怒了,直接用水之束縛將這貨捆起來,掛在屋簷下吊了一整夜,第二天才解開水帶,看著賈秀才屁滾尿流爬出後花園。
當天,古塘鎮全鎮人都知道常府鬨鬼的事,賈秀才一家更是嚇得連夜搬離,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入住這座豪華大院了。
一年後。
都快被雜草給覆蓋住的荷花塘水波晃動,七八支晶瑩水箭飄懸在空中。
去!
許音輕輕一揮魚鰭,所有水箭瞬間激射而出,帶起一片殘影朝一座假山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