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救命!救命啊!”
見師兄一聲不吭倒下,站立不穩的範寧,嘶啞哭喊道。
作為壽元悠長的通法修士,論起怕死程度,比普通凡人要強過太多,他不想死啊!
幸運的是,現在是夜晚,範寧呼救無力之下,勉強打翻旁邊的燈盞,就再也撐不住倒下了。
很快,熊熊大火驚動了所有人,救人的救人,滅火的滅火,搶救財物的忙著搶救財物。
“他們倆還有救嗎?”
看著被燒得烏漆嘛黑,中毒昏迷不醒的解恒、範寧師兄弟,許音一臉哭笑不得。
作為逍遙自在、叱吒風雲的通法修士,竟然落到如此半死不活的下場,可謂是天意弄人。
“不好說,一般人誤食砒霜中毒,可先用金汁兒催吐洗胃,再輔以解毒藥物加以救治,但他們燒傷太嚴重,預計能救過來的可能性,隻有兩成左右。”
邊上,一勾腰駝背的郎中,捋著胡子分析道。
“你姑且試試吧!銀兩不是問題,死了也就死了,怨不得彆人。”
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許音很是大方的、將解恒師兄弟的身家性命,托付到這個老眼昏花的郎中身上。
“那好!有姑娘這番話,老朽就敢放手施為了。”老郎中迷糊著眼睛,對邊上一藥童吩咐道
“徒兒,去茅房取些金汁兒來,給兩位病人灌下去還有,彆忘記拿燒傷膏藥”
“”
希望這兩位醒來,能忘掉今日之事吧!不然此生必留下陰影,許音在心裡默默歎息。
第二天早晨。
解恒、範寧師兄弟,由於超越常人的體質,終於在天亮前,被老郎中救醒過來。
不過大麵積的燒傷之痛,以及口中的糞汁味兒,折磨得醒來的二人,乾脆想咬舌頭自儘。
“能能不能給點水,讓我漱漱口啊!”
解恒欲哭無淚,隻覺得人生,就此充滿了灰暗,糞汁的味道,讓他接連作嘔吐狀,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不行,老郎中叮囑過了,你燒傷太嚴重,不宜過多沾水。”與馬車並行的騎兵,乾淨利落拒絕了。
“他說的不宜沾水,又不是不能喝水。”作為難兄難弟的範寧,氣得火冒三丈。
這凡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恐怕是對喝水有什麼誤解。
“我看都差不多,再說,後麵長路漫漫,二位暫且忍一下吧!”
騎兵認真沉思了下,還是覺得不太妥當,要是沾水後傷口化膿,那可真沒救了。
“”解恒、範寧師兄弟。
經過七八天的長途跋涉,風塵仆仆的落魚城車隊,來到了一座雄偉巨城前麵,這就是此行的目的,雲中城。
而解恒、範寧師兄弟,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總算能勉強下地活動了。
落魚城的車隊毫不停留,向雲中城那擁擠的大門駛去。
見落魚城車隊人數眾多,而且人人手持兵刀,守門士卒警覺起來,連忙分出人手攔下車隊,喝問道
“姓是名誰?來雲中城有何貴乾?”
“落魚城人氏,帶我見你們家大王!”
麵對守衛的詢問,為了少些麻煩,許音乾脆利落說明了來意。
半個時辰後。
包括解、範師兄弟在內的其他人,被留在了雲中城某家客棧,天生麗質的許音,跟著帶路士卒,來到一座豪華城堡門前。
稍稍等待了小會兒,前去通報的士卒回來,帶上許音在城堡內部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