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法力源源不絕注入飛劍,劍鳴聲響徹四周,飛劍法寶狂漲到兩丈長,吞吐著雪白劍芒,直割得空氣呲呲作響。
櫻口輕吐一個“斬”字,雪白巨劍微微一顫,化作一道雪亮匹練,朝那根不起眼的漆黑樹乾劈下。
隻聽鐺的一聲悶響,這勢不可擋的一劍,宛如劈在了鐵柱上,一片火星四濺,飛劍法寶反而被彈開兩丈遠。
比起千年仙梨木,這萬年仙梨木還要堅硬數倍,飛劍法寶大力劈下,僅僅留下一道淺淺白痕,伸手輕輕一抹,白痕消失了。
嘶!好硬。
許音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此木很硬,但沒想到這麼硬,竟能達到法寶難傷的地步。
不過手裡這柄飛劍,僅是通法修士的法寶,不知麵對真丹級法寶,此木會怎麼樣?
這樣琢磨著,朱紅小嘴微張,一抹紅光飛出,轉眼之間,就膨脹成丈許長血紅尖錐,環繞著周身飛舞著。
纖細玉指輕輕一點,血神錐紅芒大盛,赫然化作一道紅蟒朝仙梨木衝去。
鐺!
如同打鐵般巨響中,強烈氣勁迸射,仙梨木依靠的牆壁表麵,一層層陣法光幕浮現,足足破滅掉三層光幕,才勉強將牆壁護下來。
隨手招回血神錐,走過去一看,發現仙梨木被鑿出一個雞蛋大小坑洞,約兩三寸深。
這就對了嘛!作為一塊木頭,要是真丹法寶還對付不了你,那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接下來,許音操控著血神錐,對著漆黑樹乾就是一頓猛鑿。
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越是靠近樹心,木質就越軟,甚至還沒普通木料硬。
她絲毫不在意,神情專注之極,繼續鑿啊鑿。
很快,靠近樹梢的小截木頭,被鑿成大堆木屑,散落的滿地都是。
但心心念念的樹玉心,卻連影子都沒看見,這使得她暗自嘀咕起來,難道隻有靠近樹根位置,才會有這東西?
捋著頭發沉思了下,許音也沒想太多,催動血神錐對準剩下的大半截仙梨木,準備繼續開工。
不過這次選擇的位置,不頭尾兩邊,而是正中間位置。
畢竟催動血神錐也是件“體力”活,她隻想儘快挖到樹玉心,而不是瞎鑿一通碰運氣。
鐺鐺鐺!
打鐵般悶響傳遍大廳,堅硬木屑散落,臉盆粗樹乾被鑿出一道豁口,露出了裡麵的鬆軟木質。
眼看接近了樹心位置,許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操控著半尺長血神錐,撥開了鬆軟木質。
卻不想預料中的樹玉心不見不說,反而流出一灘黑兮兮液體,伴隨著濃鬱的腐朽味撲麵而來。
這什麼鬼東西?
許音愣住了,屏住呼吸的同時,一雙烏黑好看的黛眉,也深深皺了起來。
望著那與臭水溝裡的汙水,沒什麼區彆的液體,淡銀眼眸跳躍著滔天怒火,一雙銀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好你個老奸巨猾的東西,竟敢用根爛木頭糊弄老娘,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
怒火中燒的許音,嘭的一腳踢飛樹乾,揮手收起血神錐,直奔門口方向而去。
然而剛走出幾步,腦海掠過一道亮光,使得她邁出的腳步僵住,猛然轉過身來,灼灼目光望向灑了一地的汙水。
莫非是
想到某種可能,許音臉色浮現出一抹潮紅,驟然小跑奔來,手忙腳亂將還在流淌汙水的樹乾高高架起,取出一個玉盆接住汙水,一滴不漏。
然後,她找來一堆布料,小心翼翼將地麵汙水吸乾並將吸滿汙水的布料,全都扔進玉盆裡。
整個操作過程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許音的兩隻手腕,總是不受控製的抖啊抖,似乎非常激動。
不僅僅如此,光潔的玉容也浮現了一縷嫣紅,完全是太興奮了。
儘管這樣,都不能阻擋她用布料將地麵汙水吸乾,再投到玉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