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音三人玩得興起時,腳下劍淩峰瞬間沸騰了起來,諸多同門抬首遙望天空。
畢竟飛天洞府體型龐大,再加上靈光燦燦、美輪美奐,百煉門弟子隻要眼睛不瞎,自然不會發現不了。
一時間,傳訊符火光紛飛,都想將第一手消息通知親友長輩,做完這些後,一個個站在原地對著天上指指點點,暗自琢磨是那位高人前輩大駕光臨,竟然用得著如此大陣仗。
在晚霞映射下,天上的樓船畫舫遊弋,宛若傳說中的蜃樓幻境,令人心生出無限遐想。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在劍淩峰上空盤旋了幾圈,就在眾人以為“畫舫”會停落時,廳堂的許音又打出了幾道法訣。
於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覆蓋飛天洞府的禁製光罩,突然激蕩出波光粼粼漪漣,在半透明漪漣掩飾下,整座巨舟好似鏡花水月般慢慢變淡,直至憑空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怎麼回事兒?竟然消失了?”
地上諸人先是目瞪口呆,緊接著一片嘩然,紛紛將法力灌注到雙眼,仰頭四下搜尋。
然而張望了許久,根本沒發現絲毫端倪,似乎剛才出現的一幕完全是眾人的錯覺。
“快看!那邊。”
就在大夥麵麵相覷之時,不遠處天空激蕩起圈圈漪漣,之前隱匿消失的“畫舫”緩緩浮現,再次呈現在眾人眼簾之中。
“嘖嘖嘖!這麼大一艘靈器飛舟,竟然還能隨時隱匿藏身,簡直就是外出遊曆、殺人奪寶必備之利器。”
勁風拂麵的鮑峰主,倒背雙手傲立巨舟前端喃喃自語,當察覺到許音二人探究的目光,趕緊閉上嘴巴故做深沉。
“師父!您剛才在說什麼?”眨巴著天真無暇的眼睛,許音滿臉好奇問道。
“咳咳咳!”鮑峰主輕咳幾聲,掩飾著臉上的尷尬,頗有些心虛的胡扯道
“為師在誇你聰明絕頂,小小年紀竟能折騰出這麼新穎的東西,乃是宗門之驕傲。”
“弟子能有如此成就,還不是師父教導有方。”許音臉不紅心不跳。
“額!雖然你喚我一聲師父,但老實來說,最近手上比較忙,確實沒時間教你什麼本領。”鮑峰主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師父怎麼能這樣想呢?當初要不是您老人家慧眼識珠,將平平無奇的我收入宗門,弟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許音換著法子,繼續將馬屁拍得啪啪響。
聞言,抿著果汁的鮑峰主心頭微動,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當初若沒有老夫出麵,帶著她們連夜跑路,衛丫頭所在的這批孩童,能否進入本派門牆還真不好說。
畢竟極品靈慧資質太過驚人,由不得其他門派勢力不眼紅,一旦爆發衝突,要想保住這批弟子可就千難萬難了。
想到這裡,鮑峰主腰杆瞬間挺得筆直,看向許音的目光,不知不覺柔和了下來。
既然是自己領進門的弟子,必須要好好培養,以免落了本峰主的威風,讓其他峰主看笑話。
“明日晨時你早些起床,我接你上百煉峰。”鮑峰主甩著衣袖,語氣不溫不火。
“多謝師父!師父萬歲!”
在秋娘崇敬的目光下,許音一骨碌從椅子上爬起來,連連施禮道謝。
天見可憐!不良峰主終於願意出手了,也不枉拍了如此多馬屁,隻要情況允許,她自然不願動用強硬手段來脅迫對方,這會給自己留下隱患的。
畢竟許音對煉器之道並非精通,萬一這家夥懷恨在心,在教導過程中隨手耍點小手段,就能給自己埋下殞命的禍患。
比如說今後某一天,自己在與同階修士鬥法的關鍵時刻,本命法寶突然遲滯那麼一下。
其中所導致的後果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這就是她為何要潛入百煉門學藝的原因,確實是在為自己小命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