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隊身穿甲胄的海神衛飛馳而來,將水晶高台圍了個水泄不通,兩位真丹中期的統領相續露麵,可惜沒有許音見過的顧統領。
而貴賓席位上的真丹老怪們,要麼目光閃爍不知在琢磨什麼,要麼神色淡然一臉無所謂、要麼幸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掃了眼地上的大坑,還有正在接受救治的老頭,兩位統領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用目光交流了片刻,其中一位統領上前道
“南宮道友,給個合理的解釋吧!就算是真丹修士,也不許在聖城隨意殺戮,這是自古以來立下的規矩。”
懸立半空、盛氣淩人的許音,不禁冷笑道“首先,區區一群通法修士,也敢對真丹前輩肆意嗬斥,誰給他們的勇氣?”
此話一出,周邊人群紛紛議論不斷,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通法修士主動挑釁真丹前輩,本就是大不敬,換作任何人都不會容忍。
有了前麵的鋪墊後,許音繼續大言不慚吹噓道
“其次,爾等沒見過我這樣的海族,這並不奇怪,主要是爾等層次太低,從未接觸過金紗血脈後裔。”
話剛說完,她就有些後悔了,這謊話扯多了,竟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唉!都成老毛病了。
她這一番話,猶如在人群裡丟了顆炸彈,掀起一波波滔天巨浪,有些海族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而更多的海族,卻正在為此爭論不休。
“金紗人魚?聽起來很高貴的樣子。”
“不知道,在下活了三百多年,也從未聽說過。”
“感覺比銀紗王族還厲害。”
“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會掉腦袋的。”
“說實話,瀾桑公主跟她比較,確實略遜一籌,難怪孩子們會將她錯認成公主。”
“海神在上,你是真不想活啦!你怎麼知道她沒撒謊?”
“那你又怎麼知道她沒說實話?”
“兄弟,你變了!”
“沒變!我一向這麼見色忘友。”
麵對鬨哄哄的群眾,還有許音那不似作假的表情,海神衛統領沉聲道
“金紗血脈是什麼層次?”
這個時候,許音已經騎虎難下了,隻能硬著頭皮接道“自然是傳聞中的金紗神族。”
海神衛統領眼角抽搐了下,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瀾桑公主“殿下,你怎麼看?”
萬眾矚目之下,瀾桑公主嫣然一笑,溫婉的聲音傳遍廣場
“擾亂會典之事,南宮道友本是無心之舉,自然不與追究。”
“黃泉部長老等人,肆意挑釁真丹修士威嚴,本就是以下犯上、不尊強者之罪,理應監禁十年,而南宮道友則當無罪。”
這是在告訴眾人,聖城確實不準隨意殺戮,但你主動去找死,誰也不會攔著你。
聽到這裡,許音心中雀躍,就差舉手高呼公主英明了。
然而瀾桑公主接下來的話,使得她宛若澆了一盆冷水。
“不過,南宮道友血脈上的問題,是必須要弄清楚的,麻煩兩位統領將其送往海神殿,相信以大祭祀對海族血脈的多年研究,定然能查個明白。”
都怪自己多嘴,就不該胡扯什麼金紗人魚,現在要倒黴了吧,許音腸子都快悔青了。
“今日就到這兒吧!擺駕去海神殿!”
話畢,端莊淑雅的瀾桑公主,就朝她那奢華大花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