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豬撲過來的那一瞬間,羅易身體向旁邊一閃,短刀刷地一下子劃在野豬的脖頸上。
刺啦!
“嘶……這豬皮還怪厚!”
隨著一聲刺耳響聲,那野豬毛被削掉一撮,皮上現出一個白花花的口子。
儘管羅易手裡的刀子足夠鋒利,但那一刀也僅是給那野豬蹭破了點皮。
羅易之所以不急著用單打一撅把子給那畜生來一槍,主要是想試探一下這野豬的皮毛有多厚。
單打一畢竟是自製獵槍。
每打出一枚子彈,都要將握把向下撅開,退殼,再重新放上一枚子彈才能再打第二槍。
而且,羅易自製的子彈殺傷力也不是太大。
再加上這槍剛做出來,還沒有試過。
如果對付野雞鬆鴉或野兔那樣的小型動物,哪怕是打偏一點也會一槍將其斃命。
但野豬體型太大。
尤其是麵前這種戰鬥力很強盛的公野豬。
雖然羅易知道野豬的致命弱點在哪,但想要一槍將其擊倒,也要有技巧。
此刻,那隻野豬跟自己距離這麼近,如果一槍不能將之放倒。
就會讓麵前的野獸更加發狂。
羅易是根本沒有時間去換另一枚子彈的。
他手裡的刀子太短,腳下又沒有太鋒利的樹枝。
到那個時候,恐怕就隻有被發狂的野豬獠牙戳爛的份兒。
但剛剛羅易那一刀,就已經試探出這野豬的皮肉有多厚實。
這樣一來,就能夠確定這唯一開槍的機會之後,應該使出多大的力度才能用短刀割斷野豬的喉管。
羅易那一刀下去,雖然對這頭公野豬來說不痛不癢,但野豬極易發瘋。
受到攻擊後並不會逃走,而是橫衝直撞,更是有著不把對手放倒不罷休的決心。
用東北話來形容這種情況下的野豬,那就是一個字。
乾!
而此時的羅易心裡也就隻有一個字。
乾!
野豬扭過身再次攻過來時,羅易的第一招仍然是躲。
但同時也怕那隻野豬兩次撲空後,會將目標換到二蛋那幾個人身上。
羅易在躲的同時,對那幾個小年輕喊道:“遠點呆著!”
話落的同時,趙富貴和鐵柱幾個人,其實早就已經被麵前的一幕給驚得連跑都忘了。
住在大杠山下的盲流子羅易,在這些小年輕的眼中,向來就是個窩囊慫包。
可是這一刻,這個盲流子咋那麼厲害?
但他們幾個同時也認為,就算是羅易再厲害,也敵不過一頭野豬。
此時趙富貴等人,早就已經心如死灰,連跑的想法都沒有了。
見趙富貴等人好像被定住一樣,羅易雖替他們著急,但也顧不得再多說什麼。
野豬又撲了過來!
而且攻勢越來越猛,鼻子裡的哼哼聲也越來越大。
羅易知道,這家夥是徹底被他給惹怒了。
此時動手是最佳時機!
就在野豬再次撲過來的時候,羅易並沒有躲。
而是怒目圓睜,跟野豬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這一幕,讓趙富貴等人徹底絕望了。
“完了……下輩子我要是投胎再當人,指定不來樹林子裡了……”
“啊啊啊,我還沒娶媳婦呢……啊嗷嚎嚎嚎……”
“娘啊,兒子下輩子再孝敬你吧……”
聽著幾個小年輕遺言似的鬼哭狼嚎聲,羅易簡直哭笑不得。
隻是此時他根本顧不得那幾個人,兩隻眼睛怒瞪著衝過來的野豬。
兩隻手同時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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