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嘚瑟!姓羅那小逼崽子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我可是找了林管局的人來收拾那狗吊楔的玩意,哼,那死跑腿子在大杠山住了十年,以為白住呢?”
“我告訴你吧你個死聾子,那大杠山可是林業部門滴地盤。”
“這兩三天就叫那死盲流子蹲笆籬子吃窩頭!”
老劉用力將從牛大壯手裡奪過來的鐵鍬戳到地上,挑眉瞪眼罵罵咧咧。
在他眼裡,牛大壯不但是個聾子,還是個慫包窩囊廢,由著他拿捏的軟柿子。
“哼,還敢在這片地上蓋房子,死盲流子這就是作死呢!”
“啊……”
“你啊個屁你啊,你個死聾子八成還不知道吧,我小舅子王大梁現在可是縣林管局主任!”
“升了你懂不?惹了我劉二棟,那姓羅的就等死吧!”
“還有你。”老劉手指使勁戳了一下牛大壯腦門,又道:“給姓羅的當狗腿子,到時候也罰你的錢!”
“給不上錢,就把你那破房子抵了。”
“還收拾不了你們這幫壁養的了!”
“我呸!蓋房子,做夢吧!”
老劉歪嘴斜眼又瞪了瞪牛大壯,冷哼著負背手走了。
牛大壯的兩隻拳頭卻早就已經捏得咯咯直響。
老劉以為他聽不見,所以說話肆無忌憚。
殊不知,在這段時間裡,牛大壯吃了羅易給的那些藥,耳朵早就能聽到一些聲音了。
更何況剛才老劉還那麼大聲吱哇喊叫。
牛大壯可是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你個老登,敢害羅易,我非戳死你不可!”
低語著,牛大壯就把戳在土裡的鐵鍬一把薅了出來。
作勢就想追上去,一鐵鍬把老劉拍倒。
但瞥眼看看旁邊的荒地和那一堆磚,牛大壯瞬間冷靜了下來。
“那老登把羅易給告了?這事兒我得去告訴他!”
如果事情真像老劉說的那樣,這片地是歸縣林管局管的,到時候羅易豈不是蓋不成房子了?
借著夜色,牛大壯去了大杠山。
“羅易,老劉把你給告了……”
一見到羅易,牛大壯就把傍晚時遇到老劉的事描述一番。
聽完之後,羅易滿眼驚色。
“大壯,你能聽見了?”
“啊對對,我能聽見了,能聽見了!”
那藥比羅易預想的效果要好很多。
其原因是這年代山裡的草藥年頭久藥勁足,而羅易則是按後世的藥量給配比的。
“太好了!”
羅易很高興,可牛大壯卻一臉愁容。
“老劉的小舅子王大梁在縣林管局升主任了,那玩意是不是老有權了?羅易你得抓緊想個辦法!”
“縣林管局主任?嗬嗬,屁大點小官還能上天不成!”
“咋說也是當官的,咱這老農民滴細胳膊可擰不過大腿。”
“行,這事我知道了。”
老劉三番五次找茬,每一次都沒能占到便宜。
尤其是這一次,覺得有老豁牙子那個大靠山,必會把羅易收拾個死的。
卻因為自作聰明加上儘乾那喪良心的事,甚至失去了老豁牙子那個大靠山。
羅易知道老劉肯定不算完。
但沒想到這老東西為了對付他羅易,竟然全不計較自己老婆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又跟他小舅子王大梁勾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