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望是在天色暗了下來才回到府裡的。
一回來,星澄和星怡立馬就伺候他洗漱。
張維望把擦臉的帕子擦完遞給一旁的星怡後,這才開口問道:“純惜那丫頭呢?怎麼沒見到她。”
“大公子,純惜昨晚累壞了,所以我和星澄就讓她在房裡好好歇著。”星怡恭敬回答道:
張維望眉頭皺了起來,這表示他很不高興,星澄看主子眉頭皺了起來,連忙開口說道:“想來純惜在房裡歇了一天,身子應該是緩過勁來了,奴婢這就去叫她過來伺候大公子用膳。”
星澄十三歲就在大公子身邊伺候,最是清楚大公子的性子,看大公子皺起眉頭來,就知道大公子在不滿什麼,因此才趕緊這樣說的。
“嗯!”張維望淡淡應了聲就沒再說什麼。
不就是伺候主子累了點而已,竟然也敢恃寵而驕,這要不是看在蔣純惜那張漂亮臉蛋的份上,不然如此不安分的奴婢,張維望肯定要直接打發出去。
星澄連忙往外麵走了去,而星怡則是趕緊去泡茶。
“純惜,趕緊的,大公子回來了,沒看到你去跟前伺候,這會正不高興著呢?”星澄來到蔣純惜的房間時,蔣純惜正在繡帕子。
“有你和星怡姐在跟前伺候還不夠嗎?”蔣純惜放下手中的繡品,很是不高興道,“大公子也真是的,昨晚那麼粗魯的對我,他難道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讓我偷個懶嗎?”
“行了,誰讓咱們是做下人的呢?還指望做主子的能心疼咱們做下人的,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星澄說道,“趕緊的,彆再磨磨蹭蹭了,不然指不定大公子又該怎麼生氣了。”
“知道了,”蔣純惜滿臉不高興的站起身來,“星澄姐,我怎麼覺得做了大公子的通房,好像也沒什麼好處,還不如繼續在夫人的院子裡當奴婢來得自在呢?至少在夫人院子裡當奴婢還能經常得到些賞賜。”
“可是當了大公子的通房,除了能自己住一個房間之外,沒有其他的好處,連一點賞賜都沒有,這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大公子多摳門似的,不然怎麼對通房丫鬟如此小氣。”
“你不要命啦!”星澄真要被蔣純惜的話給嚇死了,“這種話你也敢說,這要是傳進大公子耳裡,你還能有命。”
話雖然這樣說,但星澄其實挺認同蔣純惜的話的,畢竟大公子確實是小氣,感覺就跟一毛不拔沒什麼兩樣,她和星怡在大公子身邊伺候這麼久,那真是一點點賞賜都沒有。
哪怕她們成了大公子的通房,大公子也是連一朵珠花都沒賞賜過。
“我也就在星澄姐麵前說說而已,怎麼會傳到大公子耳裡,除非星澄姐去告發我,”話說著,蔣純惜就笑嘻嘻的挽起星澄的胳膊,“不過我知道星澄姐肯定不會去告發我的,畢竟星澄姐這麼疼我,怎麼舍得讓我丟了小命呢?”
“你呀!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星澄好笑瞪了一眼蔣純惜,“好了,咱們趕緊走吧!免得大公子等久了,那就真沒你好果子吃。”
蔣純惜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就和星澄往外麵走去。
當蔣純惜來到張維望麵前時,就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樣。
“奴婢來晚了,給大公子請罪。”蔣純惜聲音忐忑給張維望跪下說道:
張維望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讓蔣純惜起來,而是讓星澄和星怡伺候他吃完晚膳,又接過星澄遞過來的茶水漱了漱口,這才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蔣純惜道:“起來吧!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奴婢不該恃寵而驕,覺得伺候了大公子就不同了,身為奴婢在大公子回來沒趕緊到跟前伺候就算了,竟然還躲在房裡偷懶,這實在不是一個奴婢該有的樣子,請大公子責罰奴婢。”蔣純惜並沒有起來,而是惶恐不安的道出自己的錯處。
“你能這樣講,那就算你還不算無藥可救,”對於蔣純惜認錯的話,張維望表示還算滿意,“行了,趕緊起來吧!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了,身為奴婢就要牢牢謹記自己的身份,一個奴婢就該有奴婢的樣子,彆以為伺候了主子,得了主子幾分喜愛,心就大了起來。”
“奴婢不敢。”蔣純惜惶恐說完,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身來。
“去備熱水,伺候我沐浴。”張維望眸光晦暗的在蔣純惜身上打量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黃料。
蔣純惜心裡暗暗唾棄,但還是乖乖的去備熱水伺候張維望沐浴。
然後自然是讓張維望給拖進浴桶,被他在浴桶裡狠狠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當然張維望可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所以這晚蔣純惜又被他這個惡心的男人折騰到了下半夜。
隔天早上,蔣純惜可不敢在張維望醒來時還在裝睡。
昨天的事算是讓蔣純惜看明白了,張維望這個男人惡心人的程度,沒有最惡心,隻有更惡心的。
昨天早上張維望任由蔣純惜繼續睡,沒讓她起來伺候他洗漱更衣,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蔣純惜今天早上要是敢再繼續睡,那肯定就是不知好歹,心大不安分,並沒有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錯。
伺候完張維望用完早膳,蔣純惜和星澄跟星怡目送張維望出門後,表情才虛弱了起來,做出趕緊扶住門框,才一副沒讓自己往地上癱軟下去的樣子。
“純惜,你沒事吧!”星怡連忙攙扶住蔣純惜,臉上的表情很是擔憂問道:
“星怡姐,”蔣純惜委屈得眼眶都紅了起來,“我現在渾身難受得緊,更是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那我和星怡這就扶著你回房裡去躺下。”星澄心疼的扶著蔣純惜的另外一邊,隨即和星怡一左一右攙扶著蔣純惜回她的房間去。
當星澄和星怡從蔣純惜的房間出來時,星怡忍不住小聲抱怨道:“大公子也真是的,明知道純惜年紀還小,前天晚上又那樣的遭罪,可大公子昨晚還是又要純惜伺候,單單是在浴房就折騰純惜那麼久,就更彆說回房後了,也難怪純惜一副遭罪虛弱得不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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