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不可置信看著女兒:“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也不想想,要是沒有夫人的關照,你一個庶女這些年來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嗎?”
“看看府裡其她庶女的生活,再對比你從小到大的生活,所以你怎麼就有臉說出如此白眼狼的話來,早知道你這孩子是這副德行,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給生下來。”
金姨娘對夫人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鑒的,可以這麼說吧!在她心裡夫人的位置就連女兒也要靠邊站。
因此金姨娘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效忠夫人,那女兒進了宸王府就應該效忠小姐。
“我又沒有求你把我生下來,”蔣純惜嗤笑道,“所以姨娘也彆覺得把我生下來有多委屈你似的,而我又有多占便宜似的,這要是能選擇的話,我還真是不想從你肚子裡生出來。”
“你…你…”金姨娘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指著女兒,氣得連手指都直哆嗦,“忘恩負義,不忠不孝的狗東西,看我不打死你。”
話說著,金姨娘舉起手就要往蔣純惜臉上打下去。
蔣純惜抓住金姨娘的手,眸光泛著寒意說道:“姨娘,我就算是庶女,也是這府裡的小姐,你一個妾室頂多也就算半個主子而已,你敢對我動手,那就是以下犯上。”
隨即蔣純惜就用力甩開金姨娘的手臂:“我會如你所願去宸王府幫嫡姐爭寵,也算是報答夫人這些年來照顧恩情,至於你………”
蔣純惜嗤笑看著金姨娘:“從今往後,你我母女之情了斷了,我蔣純惜不會再認你這種狗一樣的生母。”
金姨娘一副受打擊的樣子:“你當真要如此絕情,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要是沒有我九死一生把你生下來,能有現在的你嗎?”
金姨娘當年生產時大出血人差點就沒了,同時也失去了生育機能,因此女兒是她唯一的孩子,因此聽女兒要跟她斷絕關係,金姨娘實在是接受不了。
“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又沒有求你生下來我,”蔣純惜嘲諷道,“像你這種狗一樣的東西,被你生下來隻有晦氣的份,所以你也彆把自己想的有多偉大似的,那隻會讓你顯得更加令人作嘔而已。”
如果說原主的嫡姐是原主最恨的人,那金姨娘就是原主第二恨的人,因此對於金姨娘,原主雖說不想報複,但也不想再認她這種母親。
“你…你這個不孝女,”金姨娘感覺自己心像被捅了個大窟窿似的,“好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嫌棄我這個奴婢出身的生母了,我怎麼到今天才知道,你個死丫頭是這麼不是個東西呢?”
眼淚從金姨娘眼眶掉落了下來,隻見她趕緊把眼淚給擦掉:“你不認我這個生母,那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不過你最好說話算話,到了宸王府一定要幫你嫡姐,彆有什麼壞心思,不然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金姨娘惡狠狠盯著蔣純惜。
“嗬嗬!”蔣純惜輕笑出聲,“說你是一條狗,還真沒冤枉你。”
“放心吧!”蔣純惜來到梳妝台坐下,看著鏡子中那張絕美的臉,“我既然答應了你,那等到了宸王府自然會好好幫嫡姐,就憑我這張臉,還怕宸王的寵愛不手到擒來。”
原主之所以會被挑中,那自然是長著一張無比絕美的臉,不然也不會到了宸王府後,跟宸王的愛妾鬥得個有來有回的。
宸王的愛妾是他奶娘的女兒,和晨王從小青梅竹馬一塊長大,但奈何身份太低,不但嫁不了宸王當宸王妃,就連惻妃也當不上。
不過宸王承諾過她,隻要她生下孩子,就請旨封她為惻妃,但奈何那個愛妾肚子是個不爭氣的,一直都沒懷孕。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是被下藥了,而給她下藥的人除了宸王的母親之外還能有誰。
宸王的母親是貴妃,膝下有兩個兒子,自然也就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大兒子身上,而為了大兒子將來能奪得那個位置,那肯定是把精力都放在跟彆人鬥,因此可不就忽略了小兒子,讓小兒子被一個奶娘給拿捏了住。
這對身份高貴的貴妃娘娘來說自然是接受不了,可偏偏她還不能處置了兒子的奶娘,不然母子倆就要反目成仇了,可讓她什麼都不做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肯定就會絕了奶娘女兒的生育機能。
至於原主前世也一直沒有生育,蔣純惜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宸王妃給下藥了。
“希望你說話算話,不然的話我就算是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放下這句狠話後,金姨娘就離開了。
她現在整顆心被傷得透透的,就隻想趕緊回去哭個痛快。
“小姐,您和金姨娘吵架了,”原主的貼身丫鬟小竹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奴婢真是想不明白,金姨娘怎麼就還有臉哭,小姐明明可以嫁人做正妻,可卻要被送去宸王府給宸王當侍妾,金姨娘身為您的生母不幫著您去求求夫人就算了,還很高興您能進宸王府是幫大小姐。”
“所以金姨娘怎麼就還有臉哭,難不成她在小姐離開府裡之前掉幾滴眼淚,就能顯出來她做為生母的不舍之情嗎?”
小竹是真心替自己的小姐感到不平,以小姐庶出的身份,雖說沒辦法嫁到高門大戶去,但再怎麼差也不會嫁得太差,畢竟老爺和夫人哪怕是為了蔣府的臉麵,也不可能將家裡的庶女嫁得太差。
更何況庶女嫁得好,對家族聯姻來說也是非常好的助力,隻要當家主母不糊塗了,誰都不會故意給庶女找門不堪的親事,而夫人看著就不是一個糊塗的主母。
可就因為宸王偏寵妾室,大小姐就要她家小姐去給宸王當侍妾,明明可以嫁人做正妻,可現在卻隻能去給人當妾,這讓小竹如何能替自己的主子甘心,因此小竹才對金姨娘如此的討厭,覺得金姨娘簡直就不堪為母,她根本不配做為小姐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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