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很能耐嘛?”蔣純惜不悅看著芷萱,“我這個當主子的都沒有說什麼,你一個丫鬟倒替我教訓起人來了。”
原主前世之所以被算計了,全是因為身邊的人出現的叛徒,而這個人就是芷萱。
芷萱不但把那個男人放進原主的屋裡,還出麵證明原主跟那個下人早就有了奸情。
“小姐,您這是怎麼啦!”芷萱嘟著嘴委屈道,“您從來沒有這樣訓斥過奴婢,怎麼……”
“嗬!”蔣純惜直接笑了出聲,“怎麼著,你是什麼金尊玉貴的人不成,我這個做主子的還不能訓斥你。”
“去外麵給我跪著,沒我的許可不準起來。”
原主這個主子就是性子太軟和,對下人太好了,才把芷萱慣得沒個下人樣,更是滋養出了芷萱的野心。
其實原主的前世能想到芷萱為什麼背叛她,還不是因為芷萱有了不該有的野心,想給靖南候做妾。
原主看出了芷萱的野心時,生氣倒是沒有,還給芷萱做了思想工作。
原主是真的把自己兩個大丫鬟當妹妹看待的,希望她們能嫁人做正妻,也打算好等她們嫁人時,會給她們準備豐厚的嫁妝,她自己給人當妾就算了,實在不想從小陪伴自己長大的丫鬟也給人當妾。
隻不過原主的好意並沒有換來芷萱的感動,反而讓芷萱恨上了她,這才有芷萱背叛原主的事。
“哼!跪就跪。”芷萱使性子冷哼說完,就氣呼呼的往外麵走去。
“小姐,芷萱就那性子,您千萬彆跟芷萱生氣。”芷微既生氣芷萱的不知好歹,可還是又擔憂的給芷萱說情。
畢竟兩個人從小一塊長大,這份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可也是因為如此,芷微才氣芷萱不知好歹。
小姐對她們好,但並不代表她們做下人的就能給主子使性子,芷萱實在是被小姐給慣壞了,這要是再不好好糾正她的性子,恐怕她將來會惹出大禍來害了小姐。
“以後就叫我姨娘吧!”蔣純惜開口說道,“我現在已經是靖南候府的妾室,再繼續叫我小姐就不合適了,這要是讓人給聽了去,指不定讓人拿來當槍使,給我編排一個什麼罪名呢?”
“至於芷萱,”蔣純惜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嗬嗬!看來是我這個當主子太寬厚了,才讓她一個小小丫鬟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話說著,蔣純惜就看著芷微:“芷微,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好,畢竟比起芷萱來,我更加看重你,也更加信任你。”
芷微倒是個忠心的,原主的前世被算計時,芷微哪怕是被活活打死,還是堅稱自家主子是冤枉的。
不過就算如此,蔣純惜還是給了芷微一張忠心符,至於芷萱就算了,她不是很想成為靖南候的妾室嗎?既然如此那她這個做主子當然要成全她。
使用了忠心符的芷微神情頓時就不一樣了,按道理說,芷微應該驚恐自己主子是不是被妖怪給附身了,但使用忠心符的人,有的隻有對主子的忠心,雖然也有自己的思想,但內心對主子的忠心讓她不敢去猜忌自己主子什麼。
蔣純惜梳妝打扮完後就去正院請安了,帶的自然是芷微,至於芷萱當然還繼續跪著。
而芷萱在看到主子帶著芷微離開的背影時,眸光簡直要恨毒了。
對於這種不知感恩的人就是這樣啦!對她好的時候不會感激,可一旦稍微對她不好了點,就會讓她恨得不行。
“夫人,聽說候爺昨晚在蔣姨娘屋裡叫了四次水呢?”正院的大丫鬟紫姝邊給自己主子梳頭,邊擔憂道,“候爺向來不重女色,這冷不丁的忽然對一個女人如此寵愛,奴婢實在是替您擔憂。”
丁欣慧通過銅鏡不悅看了紫姝一眼才淡淡道:“不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室而已,這有什麼值得你替我擔憂。”
“不過蔣姨娘的嫁妝還真是令人眼饞啊!”丁欣慧拿起眉筆描眉起來,“真不愧是江南首富,這女兒嫁給人做妾都能陪嫁出龐大的嫁妝,都把我這個八抬大轎娶進來的繼室給比了下去。”
丁欣慧雖然身為家裡的嫡次女,但從小在家就不受寵,父母眼裡就隻有嫡姐才是他們期盼和寶貴的女兒,而她這個嫡次女則像是個路邊撿回來的。
從小到大丁欣慧就嫉妒自己的嫡姐,更是恨毒了嫡姐,所以在父親做壽辰,嫡姐懷著八個多月的肚子回娘家的時候,丁欣慧使計讓嫡姐早產,為的是想讓嫡姐一屍兩命。
可沒想到嫡姐平安的生下一對龍鳳胎,不過她倒是大出血而亡,不然的話,丁欣慧當年恐怕會氣得吐血。
而在嫡姐死後,丁欣慧看著嫡姐生下了那對龍鳳胎,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丁欣慧很清楚,她就算嫁人也不可能像嫡姐這樣,能嫁給靖南候這樣家世顯赫的夫家,最主要的是靖南候還深得皇上信任,是皇上身邊信任的重臣。
所以她就開始給父母做思想工作,讓父母同意她嫁進靖南候府替自己的嫡姐撫養一雙兒女。
本來這是值得讓丁欣慧開心的事,可父母給她的嫁妝卻隻是嫡姐的一半而已,口口聲聲說什麼她的嫁妝不能越過嫡姐去,就怕好像多給她點嫁妝,就會委屈了他們死去的寶貝女兒。
這讓丁欣慧如何能不恨,不過她這個人向來很會做戲,哪怕再如何恨父母,她也能照樣做出一副孝順的樣子,這戴著假麵具做人久了,連她自己有時候都快要覺得自己是個良善的人呢?
“商戶之家就是沒規矩,女兒給人做妾還以為多光榮似的,給女兒陪嫁那麼多嫁妝,這完全是把當家主母的臉麵放在腳底下踩,”紫姝憤憤不平道,“夫人,等會蔣姨娘等會來請安時,您可一定要給她點教訓才行,不然蔣姨娘還不得以為您這個當家主母沒脾氣,以後仗著候爺的寵愛沒把您放在眼裡。”
“本夫人在侯府向來可是寬容大度之人,怎麼可能做出磋磨妾的事出來,”丁欣慧放下手裡的眉筆道,“更何況蔣姨娘可是本夫人的財神,本夫人可還要感激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