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時間蔣純惜這邊。
“姨娘,沒想到夫人還把她娘家母親給搬來了,”芷微邊給蔣純惜扇扇子,邊幸災樂禍道,“看來夫人這次是真的怕了,就怕被侯爺給休了啊!”
“對了,姨娘,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芷微繼續說道,“隻是這樣小打小鬨,其實還真傷不到夫人什麼,畢竟看在自己亡妻的份上,侯爺也不太可能會休了夫人。”
“讓侯爺休了夫人,那不是太便宜了夫人了嗎?”蔣純惜把一顆黑色的棋子放入棋盤,“我真正要做的是逼瘋夫人,像夫人那樣的人,這要是把她逼瘋了,可是會幫我很大的忙。”
原主想讓自己的孩子繼承靖南候府的一切,那小世子周楓霆自然就是一顆擋路石,而這就需要丁欣慧為她搬開這顆擋路石了。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畢竟周楓霆那個孩子和原主可沒有什麼仇。
但那又如何,她隻是來做任務的,又不是來當聖母的,在和自己任務不衝突的情況下,蔣純惜也不介意順便發個善心,可一旦和自己的任務相關,那就沒什麼好說的,自然是該怎麼心狠就怎麼心狠。
靖南侯是在傍晚才回來的,回來知道丁欣慧乾的事,當時第一想法就恨不得殺了丁欣慧得了,畢竟兩個孩子就是他的逆鱗,丁欣慧連兩個孩子都敢算計利用,這讓靖南侯如何能不對丁欣慧泛起殺意。
不過看在嶽母求情的份上,靖南侯還是又給了丁欣慧一次機會。
當然丁夫人也說了,如果以後丁欣慧敢對兩個孩子再算計什麼,除了不能休了丁欣慧之外,女婿想怎麼處置丁欣慧都可以,他們丁家絕對不會說什麼。
這是沒讓丁欣慧聽到丁母這番話,不然丁欣慧還不知道又要如何的憤怒了。
時間緩緩來到了一年後。
這一年的時間裡,靖南侯就沒踏進正院,一般都留宿在蔣純惜的院子裡,王姨娘和柳姨娘那裡也是一次沒去過。
所以這一年的時間裡,蔣純惜等於是獨寵,而靖南侯對她也越發的寵愛了。
雖然原主的前世也很得靖南侯的寵愛,但她和蔣純惜的寵愛對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彆,畢竟靖南侯對原主的寵愛,就是把原主打扮得更像亡妻。
但對蔣純惜的寵愛就不一樣了,至少靖南侯沒有把她當成布偶裝扮,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因為蔣純惜這張臉才寵愛她的。
但慢慢的,他對蔣純惜的寵愛就僅僅隻是因為她這個人。
沒辦法,誰讓蔣純惜太特彆了,特彆是那方麵,簡直令靖南侯欲罷不能,又能時不時的給靖南侯來點驚喜和刺激。
就這麼個情況下,靖南侯能不迷糊才怪。
對於侯爺再也不來她的房裡,這丁欣慧自然還是非常著急,所幸還好的是,通過一年的時間兩個孩子對她產生的芥蒂也慢慢放下了。
特彆是周如瑞,對丁欣慧這個繼母又百般的親昵起來,所以對於父親不進正院的事,可不就對父親非常不滿起來。
隻不過上次的教訓,讓丁欣慧想利用周如瑞可不敢做的太明顯不說,還得不動聲色的給周如瑞洗腦,好讓周如瑞在幫她的同時,又不會讓侯爺覺得她這個繼母在利用孩子。
而有了周如瑞的幫忙,時隔一年靖南侯終於再次踏入正院,留宿在丁欣慧房裡,也終於打破了蔣姨娘獨寵的局麵。
這天早上丁欣慧送侯爺上朝之後,在妾室來給她請安時,看到蔣姨娘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蔣姨娘今日看著精神頭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丁欣慧笑笑看著蔣純惜說道。
“嗬!”蔣純惜嗤笑一聲,“昨晚看書看的有點晚了,所以今早才顯得有些精神不濟。”
“原來是這樣啊!”丁欣慧還是笑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侯爺昨晚沒去蔣姨娘那裡,蔣姨娘因此失眠,今日早上的精神頭才欠佳呢?”
“夫人,你這是在向妾身炫耀嗎?”蔣純惜譏諷看著丁欣慧,“侯爺都一年沒進您的正院了,這好不容易昨晚侯爺終於又歇在您房裡,也就難怪夫人今日會這樣跟妾身炫耀了。”
“隻不過妾身不明白的是,這有什麼值得夫人炫耀的嗎?妾身勸夫人有了像妾身這樣得寵的時候再來炫耀吧!不然就像窮人乍富一樣顯得很可笑。”
“不就是昨晚侯爺在你這裡歇下而已,這到底有什麼值得夫人炫耀的,這要不是這幾日妾身小日子來了,不然侯爺昨晚估計也不會進夫人的院子裡。”
隨即在丁欣慧臉色沉了下來時,蔣純惜站起身道:“既然這安也請了,那妾身就先告退了,畢竟妾身現在還困著呢?就想著趕緊回去補個回籠覺。”
話一落下,蔣純惜就帶著她的人走了,而丁欣慧除了氣得不咬牙切齒之外,根本就拿蔣純惜沒辦法。
在這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年來丁欣慧去護國寺求了不少符紙回來,她倒是想請護國寺的高僧來靖南候府瞧瞧,做做法事。
但奈何母親的警告丁欣慧也不敢違背,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暗中觀察下來,覺得蔣姨娘應該真不是什麼妖怪附體,這才打消了請護國寺高僧來靖南侯府的想法。
不然要是真確定蔣姨娘是妖怪附體,這就算有母親的警告,她也要請護國寺的高僧來靖南侯府把蔣姨娘這個妖怪給收了的。
至於母親的警告………
其實丁欣慧心裡很清楚,雖然母親不待見她這個女兒,但也不會真讓她去死的,她要是真無視母親的警告,母親也不會真會狠心想辦法讓她病逝。
“行了,你們也都散了吧!”蔣姨娘都走了,丁欣慧也懶得再留王姨娘和柳姨娘。
而在王姨娘和柳姨娘離開後,紫姝就端來一碗坐胎藥給丁欣慧喝。
這一年來丁欣慧一直在調養身子,坐胎藥也是早早就準備好的。
侯爺昨晚終於來到她房裡,而且還有叫了水,因此在侯爺去上早朝時,丁欣慧就吩咐紫姝親自去熬坐胎藥,不能把坐胎藥經過旁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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