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要強迫他們的話,他們就同她玉石俱焚。
但等他們抬頭清楚瞧見白瑤清冷不凡、英姿出眾的外貌後,弟兄倆怔了怔。
麵前女人並不像傳聞中那般生的三頭六臂或者青麵獠牙,也不像是個瘋子,反倒是有些人畜無害,像極了溫文爾雅的世家女君,氣質明朗似清風崇山,給人感覺無比沉穩。
她眼中沒有對他們的覬覦之色,但滿含怨念。
弟兄倆快速瞧了一眼,就驚嚇般收回視線,盯著自己腳下,不敢與她直視。
太子殿下好俊美啊。
這是他們心中同時生出的第一印象。
白瑤看著他們有些浮粉的嬌小臉頰,手指相互摩挲著,眼眸犀利。
難怪她覺得有些違和,原來是上妝遮掩住了臉頰的稚氣。
這都沒成年,讓她怎麼下手。
該死的孫光宗,把她當禽獸呢。
雖然她跟禽獸也沾親帶故,但她已經是開了靈智的蛇精了。
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真是憋屈。
她又瞪了孫光宗幾眼。
孫光宗跪著,背後冷汗直冒,不知這位高貴的太子殿下在想什麼,根本揣摩不透。
“百姓都安撫好了?”白瑤盯著孫光宗臉上大顆滾落的汗珠子,輕啟丹唇,詢問道。
她很熱嗎?
“回殿下,都安撫好了。百姓們都很感激您,知道您不會傷害她們後,便老老實實待在家中,沒有引發任何動亂。”孫光宗愣了一下,忙不迭開口回應,心中緊了緊。
太子殿下為何要這樣問?
難道不相信她?
冤枉啊,她這幾天連囫圇覺都沒睡過,多數時間都在城內奔走,安撫百姓,協助翰雲軍收編軍隊,修葺城牆,老實著呢。
白瑤睨著她,眸光幽幽,帶著幾分嗬斥的意味,“你要是很閒,就帶人去將城外的荒地給開墾出來,不要把心思放在歪門邪道上。”
說她老實吧,她還知道給自己獻美男,說她不蠢吧,也不知道挑兩個成年的。
真想給她一尾巴子。
孫光宗渾身一顫,訕訕一笑,擦了下額角的汗水,“是是是,殿下教訓得是,草民再也不敢了。”
原來是太子殿下不喜歡這種風氣啊。
她也是好心,誰不知道上位者就喜歡這樣水嫩嫩的小美男。
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瑤輕哼一聲,散漫的倚靠著椅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殿下草民立馬就把他們帶回去。”孫光宗欲哭無淚,卑微開口。
開荒,對,她把這兩人帶著開荒去,這總行了吧。
弟兄倆心中驚詫,太子殿下居然不打算收下他們嗎?
再一聽她關心百姓的話語,兩人更是意外無比。
沒想到,太子殿下竟是這樣正氣凜然、心懷天下的大女子。
倒是他們錯怪她了。
可兩人心中又同時生出一抹遺憾來。
為何他們不能陪在這樣正直的女子身邊,命運對他們太不公,取舍無道。
若是能跟著這樣的女子,他們以後也不用被人像貨物一般轉手倒賣了吧。
雙生子黯然神傷,就跟霜打了的嬌花似的,蔫嗒嗒的。
孫光宗並未注意到這弟兄倆的異樣,惶恐的站起來就要帶著他們離開。
白瑤眼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精光,把茶杯擱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輕響,“行了,人留下,你回去吧。”
送到嘴邊的肥肉她自然不會叫它溜走。
雖然這兩人還未成年,但是養一養,也不是不行。
她又不缺他們一口飯吃。
就留下給她當儲備糧好啦。
孫光宗膝蓋又是一軟,可不再敢探析白瑤內心的想法,隻得點頭同意,“是是是。”
“等等!”白瑤又叫住她,聲音不大不小的叮囑道。
“回去後彆給孤閒著,抓緊時間帶人開荒,春耕時分,孤有高產種子發下去種植。
要是此事辦得漂亮,孤會重新賜你一個官職。”
她每攻打下一座城池,都要派人開荒,山地也開,田地也開,就是為了大麵積種植高產農作物。
翰雲國和霄雲國太小,一年的莊稼收成養軍隊都困難。
好在土地麵積夠大,還能開出幾倍的耕地來。
趁著剛開春,正好可以趕上春耕。
孫千已經將糧種培育出來,就差一股東風了。
孫光宗大喜過望,眼中光芒四射,又噗通一聲跪下去磕頭,“多謝太子殿下,草民願為太子殿下效勞,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白瑤揮揮手,神色煩悶,“去吧。”
彆打擾她學習。
孫光宗戰戰兢兢的進來,高高興興的出去。
而留下的弟兄倆也是暗自慶幸,眉眼都舒展了。
白瑤眼神一變,語氣也跟著變得冷硬。
“你們倆起來吧。”
弟兄倆站起來,一雙纖細的腿在紗衣下若隱若現,腰肢也是猶抱琵琶半遮麵,朦朧感十足。
白瑤裝作看不慣的模樣,正氣凜然開口,“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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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雯,進來,帶他們倆下去把臉洗乾淨,換身能看的衣裳。”
人生處處是演技啊。
感受到白瑤嫌棄的態度。
弟兄倆羞恥低頭,縮著身子,眼中泛起氤氳水霧。
他們也不想如此啊。
可在這亂世,他們手無寸鐵,又無家人庇佑
高雯走進來,接收到白瑤的眼神後,帶著他們倆離開了屋子。
拿起書,白瑤慢悠悠的翻閱起來。
不多時,穿著舒適棉袍、梳洗妥當的弟兄倆又被高雯帶了回來。
兩人都挽起了青絲,身姿端正的站在白瑤跟前。
洗去臉上的脂粉後,露出兩張巴掌大的嬌嫩臉頰,似還未長開一般,嫩的出奇,清澈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倒沒有之前那般勾人的韻味了。
“這麼小?”白瑤佯裝驚訝,眼神憐憫。
“還說讓你們倆當個小廝伺候孤的,看來是不行了。”
哥哥歐陽拂連忙跪下來,話語急切,“殿下,我們不小,可以伺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