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身姿端正的坐著,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朕的劍法?你也配!”
她隻是惜才,又不是拎不清。
係統獎勵裡好像還有兩員大將,她還沒來得及提取。
後麵登基了再提取吧,畢竟這些猛將每日所需的供養可不小,她窮著呢。
“那你休想唔唔唔”獨孤嵐又氣惱起來,剛要抱怨,就被獨孤竹捂住嘴。
獨孤竹真是要被自己女兒氣死,瞪了她一眼後,趕緊解釋,“皇上,小女莽撞,萬劍山莊不參與任何勢力,你就當她瞎說。”
萬劍山莊是中立勢力,有約定俗成,不拜官,不參加各國之爭。
她那兒子也是一時糊塗,被人欺騙了,才與翰雲為敵的。
所幸此事並未傳揚出去,不然萬劍山莊又要飽受爭議了。
白瑤微微一笑,就當此事作罷。
商量好獨孤裴入宮一事,獨孤竹要了一個白瑤的信印後,帶著女兒離去。
白瑤伸了個懶腰,準備開始處理政務。
她不想處理政務啊,早知道就不殺她母皇了。
小蛇歎氣。
高雯處理好院子裡的殘局後,邁著大步走進來。
“皇上,越氏已經接進東宮,暫時安置在聽雨軒。”
白瑤揉揉額角,拿起一本奏折,頭也不抬的說道,“給他多安排幾個近侍照顧著。”
聽說他此番懷孕有些煎熬,身子都清減了不少,估計是受到蘇卿瑢話語的影響吧。
他最好能夠乖些,不然她也容不下他。
“是。”高雯點頭。
“對了,明日一早,對外宣告太子珺病逝一事。”白瑤又叫住高雯,補充了一句。
蘇卿瑢,她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對於他,自己已經足夠仁至義儘。
高雯輕斂眉,覺得自家主子有些輕拿輕放,敢給主子下毒的太子珺,若是落到她手中,自然隻會是千刀萬剮的下場。
但主子一向不喜歡有誰反駁她的決策,她也隻能聽之任之,“是。”
她就不信太子珺離開了主子,能落得什麼好下場。
走著瞧吧,彆以後哭著喊著回來求饒就行。
次日,已經貴為皇宮一等近侍的高雯對外公布了此事。
太子珺的病逝就好像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小小的石子,隻引起了些許微波,甚至這微波都還是東宮裡的。
大臣們反而隱隱有些興奮,畢竟自家未婚的兒子還多著呢。
萬一被皇上看中了
“什麼?太子珺病逝了?”顧素晗跪了幾天靈,膝蓋腫的跟饅頭一樣,正躺在床上起不來。
聽到奶公給他說的話,他頓時驚掉了下巴。
這麼快?
不對不對!
太子珺前不久也還好好活著呢,隻是最近沒有見到他身影,怎麼就突然病逝了呢?
不能吧,怎麼覺得不大對呢。
奶公坐在床邊給他按摩小腿,表情嚴肅,“是啊,側珺。
半個時辰前,高雯近侍親自宣布出來的。”
他也覺得不太對。
“小人猜測,會不會是太子珺觸怒了皇上的緣故,不然怎麼會如此突然。”奶公壓著聲音嘀咕,心中有些發毛。
華神醫雖說太子珺身子不好,可也沒嚴重到隻活幾個月的地步啊。
這半個月來,太子珺都沒在人前露過臉,就連皇上出殯都沒現身,他早就有些懷疑了。
顧素晗躺在床上渾身刺撓,撐著腦袋坐起來,揪著帕子說道,“嘶~算了,彆提了,咱們關起門來管好院子裡的人就行了。”
他現在唯一期待的就是妻主會給他什麼位份。
看在他哭靈最厲害的份上,一個貴珺應該跑不了吧。
反正他也明白,自己的位份越不過羽側珺去。
最少最少也該有個儐珺吧。
“是,側珺真是成長了不少。”奶公欣慰的看著他,一臉笑意。
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態度,彆多管閒事。
皇上後宮隻有羽側珺和他家主子,倘若主子這時再揣上一個孩子,那今後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過。
等等
顧素晗觸及自己紅腫的膝蓋,表情微變,生不如死的躺回床上,“奶公,太子珺死了,我不會還要去跪靈吧?”
他可跪不下去了。
奶公皺眉,態度奇怪,“這
說來老奴也納悶,高近侍說,太子珺是染了惡疾去世,不設靈堂,直接葬在珺陵的。”
顧素晗鬆了口氣,那還好。
不然他還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
偏院,越星蘅正在刺繡,聽到這個消息後,繡花針不小心刺入他指腹,殷紅鮮血直冒,驚得他心神不寧。
蘇哥哥怎麼會病逝了。
莫非
越星蘅起身,摸了下還不顯眼的肚子,走到屋門口,對看守的小廝說道,“我想見一見皇上。”
蘇哥哥究竟怎麼了。
還有姐姐她他們不會這麼糊塗,真的私奔了吧。
小廝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直接拒絕了他,“皇上吩咐過,公子隻需安心養胎,不用為其他事情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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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星蘅垂眸,失落的撫摸肚子,驚豔的外貌讓小廝暗中看直了眼。
尤其是他這副渾身慈愛又溫柔的模樣。
同為男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又過了兩日,白瑤抽空召見了天玄的使臣團。
主要是她們鬨騰,來了都城這麼幾日,不是喝花酒就是滋生事端,完全不成體統。
看著比朝臣都多的使臣團,白瑤眼角微不可察的扯了一下,總覺得對麵有些荒謬。
不過對方的態度實在倨傲,連行禮都那麼敷衍。
也是,在人家眼裡,自己現在是‘附屬’國,對待一個附屬國需要什麼禮貌。
白瑤今日專門設宴邀請她們,等她們落座後,絲竹之聲便徐徐傳來。
兩位身形嬌小、衣著輕薄,腳上戴著金色鈴鐺的蒙麵美男赤足而來,一人持笛一人抱琵琶,隨著男伎們翩翩起舞的動作,慢慢旋轉到宴會中央。
白瑤搜尋了一陣,沒有見到影二所說的天玄王公,便將視線落在這群使臣身上。
見她們盯著歐陽拂兄弟時,那般目不轉睛的模樣,心中很是唾棄。
歐陽拂扭動腰肢,抱著琵琶跳起了美妙的舞蹈,一個媚眼拋去,天玄使臣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而此時,影衛偽裝的倒酒宮人則是趁機將白瑤給的忠心符打在她們後背上。
但隻是為首的幾個身上才有。
白瑤可不想浪費自己的忠心符。
忠心符一打上去,幾位使臣眼底劃過一抹紅色幽光,感覺大腦都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