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公狠狠鬆了口氣,抱起嬰孩,看清性彆後,欣喜的高聲道賀,“恭喜陛下,恭喜舒貴珺,是位英俊的小王公。”
渾身酸軟的顧素晗臉上出現一抹錯愕,盯著產公手裡的孩子,神色變為失落,“是是小王公?”
他沒說錯吧。
難道不該是皇子了嗎?
他都有小四了,合該給他一個女兒才對。
不,他辛苦這麼久,就生下來一個兒子?
白瑤卻是一臉愉悅,對他而言,生女生男都行,“好,重重有賞。
長安宮上下賞半年月例,所有產公賞銀百兩!”
近侍們和產公高興極了,連忙跪下謝恩,屋裡屋外喜洋洋一片。
孩子哭聲嘹亮,顧素晗心中酸澀,躺在床上,有些難受。
他的女兒啊就這麼沒了?
“妻主,嗚嗚嗚,奴想要女兒的”
越想越氣,顧素晗沒忍住哭出聲,拉著白瑤的手小聲哭訴起來。
他一定是在做夢對嗎?
他的女兒啊。
他連準備的衣物都是女兒穿的,這下可怎麼辦啊?
白瑤捏了把他紅撲撲的小臉,在他額頭印下一吻,話語柔和,“喜歡女兒咱們後麵再生就是了,不許哭,好好保重身體。”
正好這時產公把孩子清洗乾淨,裹進繈褓中送來。
白瑤接過孩子,看著如此可愛白淨的兒子,笑容晏晏,“瞧,晗兒,這孩子跟你長得真像。”
還好已經快足月,並未看出任何病弱痕跡,可愛也是真的可愛。
這小孩兒,放前世,她一口一個。
當然,隻是夢裡。
顧素晗撇撇嘴,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小兒子,眼神敷衍,“哼,再好看也沒用,要是個女兒就好了。”
他這一說,孩子似乎有所感應,又嗷嗷哭起來,模樣可憐極了。
白瑤好笑,輕輕晃動繈褓,笑容親厚,“好孩子,不哭,彆聽你父珺瞎說,母皇喜歡你就夠了。”
顧素晗鬱悶歸鬱悶,可到底是親生的孩子,他聽見孩子哭,又心疼起來,從白瑤懷裡接過孩子,輕聲哄著。
忙了半宿,白瑤倒是不累,就是顧素晗已經累得睜不開眼,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把孩子交給奶公,白瑤去看了一眼小四,隨後在偏殿歇下。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小九滿月的時間。
白瑤近來忙著屯兵邊境,為後麵攻打暨國做準備。
她有點想親征,在都城待著格外無聊,整天不是處理奏折就是睡男人,一點滋味都沒有。
膩了!
今日是小九的滿月宴,後珺們都領著孩子來到長安宮赴宴。
白瑤抱起老二,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希冀,聲音寬厚,“昕兒啊昕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幫母皇管理國家啊。”
這樣她就不用一直待在都城坐鎮了。
可憐還沒有兩歲的白玉昕有些懵,抱著白瑤的脖子,露出一排小米牙,“母皇~”
白羽在身後差點笑出聲,輕撫肚子,“妻主,你跟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說這些,她能聽懂嗎?”
白瑤長歎口氣,抱著女兒掂了掂,逗她玩,“總會懂的嘛。”
兩人說話間,顧素晗一襲華服抱著小九從寢宮走出來,歐陽綾率起身去看孩子。
“舒貴珺哥哥,小九生的真好看,眼睛這麼大,鼻梁這麼挺,太俊了。”
他都有點想動手搶孩子了。
但他怕被舒貴珺打死。
顧素晗微不可察撇了下嘴角,隨後溫柔一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本宮瞧著就一般吧。”
如果這是個女兒,聽見這個誇獎他肯定會非常開心的,可惜不是。
無奈啊,生都生了,隻能等下次了。
他一定要生個女兒出來才甘心。
歐陽綾眼神亮晶晶,期待的看著顧素晗。
顧素晗嘴角一扯,把孩子遞過去給他抱著。
安少使可真是孩子心性,每次來他宮裡,都是為了看孩子。
不過他怎麼還沒有懷上,按理說他侍寢次數也不少,該有了吧。
目光擦過歐陽綾平坦的小腹,顧素晗略顯疑惑。
長安宮今日尤為熱鬨,四個能跑的孩子在院子裡追孔雀玩,景岱來時,就見滿宮的孔雀到處飛。
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抬腳往裡走。
他從沒在母皇的後宮見到過如此和睦的畫麵。
果然皇帝跟皇帝之間還是有區彆的。
白瑤正要給顧素晗說小九的名字,餘光瞥見景岱的身影,她頓了一下,轉身過去扶他。
“拜見皇主珺!”後珺們話語嬌柔的請安。
景岱抬手,靠著白瑤,偷掐她一把,臉上笑容卻是如沐春風一般,嗓音也是清婉悅耳,“今日小九滿月宴,大家不必拘禮,隨性些便是。”
他昨夜被妻主折騰得有些累,今日就起晚了,還好沒錯過時辰。
白瑤抓住他的小爪子,扶他坐下,壓著聲音玩味道,“明日不想下床了是吧。”
景岱嬌軀一顫,眼波流轉間輕嗔她一眼,皺皺鼻尖,表情靈動,“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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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妻主不顧他的求饒,非要折磨他。
他不過是有些許不滿而已。
白瑤輕笑,摸摸他發梢,“沒有就好,乖乖聽話,免得皇兒被你教壞了。”
景岱羞紅了臉,得虧沒人注意她們的交流,不然他都要無地自容了。
妻主越發喜歡犯渾了。
從前怎麼沒有發現?
安置好景岱,白瑤看了看歐陽綾懷裡的小九,讓高雯端著盤子走進來,“晗兒,給小九選個名字吧。”
她都寫好了。
顧素晗看向高雯手中的托盤,上麵放著三張紅色字條,他猶豫一番,拿起右側第一張。
手腕翻轉,一個遒勁有力的黎字呈現其上。
“黎?願蒙四海福黔黎。”
這個名字他喜歡的。
錦黎?好聽。
他抱起小九,眼神溫情脈脈,“小黎兒,咱們有名字了。”
正好他也喜歡吃梨。
緣分。
選好名字,白瑤就宣布開宴。
晚上。
屋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快要入秋了,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進來,穿著輕薄正在跳胡璿舞的歐陽綾嬌軀輕顫,肌膚戰栗。
他趁機往白瑤懷裡鑽,嗓音那叫一個柔媚軟糯,“陛下,好冷啊。”
白瑤撫摸著他如絲綢般順滑的肌膚,目光落在他妝容濃豔的深邃麵龐上,目光清明,“都說讓你穿厚些了。”
跳舞就跳舞,衣服還越跳越少,他不冷誰冷。
陛下可真是不解風情,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抱著他用身體溫暖他了嗎?
歐陽綾噘著小嘴,嬌嗔白瑤一眼,小手鑽進她長袍中,楚楚動人的說道,“陛下,奴是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