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上,景岱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驚恐。
白瑤一把掐住景岱的脖子,手中不斷伸縮,眼神冰冷,“阿岱,一個連孩子都保護不好的父親,有什麼資格活著。
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呃”景岱被掐住脖頸,呼吸困難,消瘦的臉頰透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妻主
“妻主”
眼淚翻湧而下,景岱並未掙紮。
好痛。
景岱看著白瑤,臉色逐漸憋得青紫,但沒有任何責怪之意,反而無比愧疚。
“我我錯錯了”
都是他不好,不該任性的。
可如今,說什麼都完了啊。
孩子已經沒了,妻主不能不要他啊。
瞧著景岱眼眸越發黯淡,呼吸也一點點變得微弱,白瑤冷哼一聲,提手將他扔出去。
“沒用的東西。”
“咳咳咳”景岱跌坐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嗆咳起來,眼神傷心的盯著白瑤。
“妻主,都是我的錯。
我沒有保護好孩子,求你原諒我吧。”景岱朝白瑤挪去,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再看不到妻主,他會瘋的。
他是有錯,但妻主不能對他這樣無情。
白瑤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黑色藥丸。
景岱震驚,淚眼朦朧。
妻主莫非要殺他?
不。
不會的。
他害怕的往後退去,白瑤一把拽住他的手,掐住他下巴,將這顆藥丸倒入他口中。
“妻主咳咳”
景岱眼淚直冒,一臉複雜的看著白瑤,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難道從前對自己的種種喜愛都是假的?
藥丸入腹,再無吐出來的可能,白瑤丟開他,眼神晦暗。
“好好睡一覺吧。
在你的價值還沒有完全利用乾淨之前,我不會讓你死的。”
什麼?
聽見白瑤的話,景岱一臉茫然,內心驚詫。
什麼利用價值,妻主在說什麼。
但隨即,他的眼前有些發黑,渾身沉重得像馬上就要睡著了似的。
下一秒,他便暈了過去,毫無知覺。
見景岱暈過去後,白瑤讓人動手處理他的陪嫁近侍,順便將一些不該出現在宮中的東西全部銷毀。
景岱失憶了。
白瑤下的藥。
景岱一覺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近侍告訴他,他乃天玄小王公,一年前因為聯姻嫁到翰雲,前不久難產失去孩子後受到刺激,失憶了。
景岱沒有任何懷疑,也沒有了對白瑤的感情,隻是安靜的在椒房殿養身體。
處理完景岱,白瑤把顧素晗放了出來,但位份依舊沒變。
喝著苦澀的保胎藥,顧素晗一臉低落的坐在床上,“小雨,陛下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他賠不是的信都快寫幾百份了,妻主還是不來,定是惱了他。
這可怎麼是好?
近侍無奈搖頭,捧著手裡的蜜餞,“主子,您就彆憂心了。
禦醫說您這胎快穩了,等您身子好起來,咱們主動去找陛下不就行了。”
也隻能這樣了。
顧素晗一口氣將湯藥喝了個乾淨。
近侍遞來蜜餞,他搖頭拒絕。
這藥再苦,也沒他心裡苦啊。
“最近宮裡有什麼事情發生沒?”躺回床上,顧素晗無聊的問。
小雨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點點頭,“聽說,皇主珺傷心過度,失憶了,現在誰都認不出來。”
嗯?還有這事。
顧素晗來了精神,示意他細說。
不過小雨也不知道怎麼說,隻是聽到一些傳聞而已,具體什麼情況,他並不清楚。
好吧。
那就等他好起來後自己打聽吧。
翻過七月,越星蘅就快生了。
歐陽綾懷著雙胎,肚子更是圓潤得可怕,低頭都看不到腳尖。
宮中除了他們懷孕以外,獨孤裴也揣上了。
白羽在白瑤的提議下喝了絕子藥,這輩子四個孩子,已經勝過絕大多數男人,他也該滿意了。
沒有孩子,又是宮裡唯一沒懷孕的,白羽這下才知道白瑤打得什麼算盤。
至於為什麼不去景岱宮裡,實在是他身子骨太弱,白瑤對他沒有多餘感情,也不會給他健體丸補身子,隻能慢慢養。
沒個一兩年的休養,他身子是經不起白瑤折騰的。
好在失憶後的景岱一切正常,也沒有找任何後珺的麻煩。
八月底,越星蘅產下一女,是白瑤的第十一子,準確來說,應該是第十三子,但關蟬楓的龍鳳胎不算在序列之中。
小十一順利出生,沒有過多折騰越星蘅。
白瑤晉越星蘅為慎儐珺,給小十一賜名白玉嫻。
十月初,歐陽綾腹中孩子降生,為鳳龍胎,不過這兩個孩子卻擁有一雙淺金色的獨特瞳孔,接生的產公又被嚇個半死,以為是妖異,把歐陽綾都給嚇暈了。
產公被白羽狠狠一頓責罵,要不是看在孩子剛出生的份上,估計就要挨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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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情況,也讓兩個孩子無緣皇位。
同月,歐陽綾晉為安儐珺,享珺位份例,親自撫養兩個孩子。
小十二是姐姐,賜名白玉姣。
小十三是弟弟,賜名白錦笙。
十一月初,遠在暨西郡的歐陽拂產下一男,白瑤送了賞賜過去。
小十四沒有入皇室玉蝶,白瑤賜下名字,白錦祁。
但對外是跟著歐陽拂姓,叫歐陽錦祁。
今年翰雲的冬日格外冷,大雪冰封,但百姓的日子卻是比三年前好過百倍。
有糧食有炭火,家家戶戶都穿上了新衣裳。
這三年,百姓們孩子越生越多,日子也越過越好,生孩子的獎勵足夠讓她們過一個好年,而翻了年,春耕開始後,圈養的雞鴨又可以出籠賣錢了。
宮中喜氣洋洋,去年多了幾個孩子後,清晨便再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