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珺,我不是故意的,你彆追我了。”小四捂著屁股,滿院子亂竄,根本不敢停下來,可憐兮兮的對顧素晗求饒。
顧素晗冷哼,揮舞著雞毛撣子,冷冷一笑,“你站住我就不追了。”
還跟他玩這套?
臭小子,就是欠打。
“父珺,我知道錯了
我是擔心孔雀夏天太熱,所以才這樣做的。”小四抱頭鼠竄,模樣說不出的滑稽,絲毫沒有小男孩的溫柔矜持。
“???”白瑤聞言,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孔雀,一群孔雀尾巴後麵的羽毛都沒了。
所以
小四把孔雀的毛都給剪了?
三歲的小十五和四歲的小九坐在門檻上,看著這一幕,樂得直拍手。
“哥哥,快跑~”
奶聲奶氣的嗓音聽得人心裡發軟,小十五揮舞小手,開心的咧嘴。
還是看熱鬨的宮人先發現白瑤身影,連忙跪下請安。
“拜見陛下~”
顧素晗腳下一頓,轉頭看去,立馬把手裡的雞毛撣子給藏起來,對白瑤揚起一道燦爛笑容,“妻主!”
壞了,他剛才的行為不會被妻主瞧見了吧。
哎呀,他真不是故意的,都怪小四太氣人。
打小就跟他的孔雀過不去。
這些孔雀他都養了多少年了,結果被他一剪刀下去,所有羽毛都沒有了。
雄孔雀沒了毛,還怎麼求偶。
這糟心孩子可真是
“母皇,救救小四啊~”小四看到白瑤,咧嘴一笑,眼神明亮的朝她蹦躂過來。
顧素晗額角劃過一抹黑線。
他又沒真打到他身上,救什麼救?
小九和小十五也朝白瑤跑去,開心極了。
白瑤摸摸小四的發髻,將可愛的小十五抱在懷裡後,帶著他們往裡走,“你父珺的孔雀養的好好的,你動它做什麼?
手癢就去練大字,彆成日裡調皮搗蛋。”
顧素晗走上前,聞言對小四得意一笑。
看來妻主還是很明理的,沒有偏袒小四。
小四就不高興了,撇了下小嘴,拉著白瑤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母皇,兒臣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覺得孔雀尾巴太重,想幫他們減輕負擔而已。
顧素晗輕哼,趕緊把雞毛撣子遞給近侍,戳了下他小腦瓜,“你還不是故意的,滿院子的孔雀都被你霍霍了。
你就看他們怎麼追著你啄吧。”
成天的不讓人省心,頭都要被他氣暈了。
早知道養孩子這麼麻煩,他絕對不生這麼多,另外兩個也是討債鬼。
小四扁嘴,摸摸腦袋,對顧素晗做了個鬼臉,“才不會呢,父珺。
我會武功,才不怕它們。”
顧素晗嗬嗬一笑,臉色舒緩下來,嘴裡卻是不饒他,“就你那三腳貓功夫,站都站不穩,你母皇一根手指頭都能撂倒你。”
“好好跟著你羽父珺學習,省得以後丟人現眼。”
他嚴重懷疑這小子是在報仇,小時候經常被孔雀追著攆,現在長大一點,還知道報複回去了。
小四不服,看向白瑤,“母皇,您說,我是不是很厲害了?”
白瑤沒有打擊他的自信,但也沒有順著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要謙虛自檢。”
等他十歲的時候,就將他丟出皇宮去,體驗一番江湖險惡和民間疾苦,省得驕傲自滿。
白瑤抱著小十五坐下,小九爬到她腿上,顧素晗連個位置都撈不到,瞬間愁苦起來。
生這麼多孩子,都是來跟他搶妻主的吧。
小四站在白瑤麵前,小小的身姿筆直,握緊拳頭,氣勢雖微弱,但已初見霸道雛形,“母皇,是不是有一天我能贏過你,就代表我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顧素晗失笑,搖搖頭,聽不下去了,轉身去給白瑤泡茶。
白瑤也笑了,不過笑意中沒有嘲諷和輕視,隻覺有趣,“等你什麼時候能夠勝過你羽父珺再說吧。”
童言無忌,但他未免太異想天開。
打贏她?再習武一百年也不可能。
小四摸摸腦袋,開心一笑。
他肯定能勝過羽父珺的,等他跟羽父珺一樣大的時候。
要是白瑤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肯定會很無語,等他和白羽一樣大的時候,欺負人家白羽一把老骨頭?
說曹操,曹操到。
“九哥~”小十興衝衝的跑進永安宮,手裡拿著不少新奇玩意,身後就跟著白羽和另外三個孩子。
今日休沐,孩子們不用上學,也得空來串門。
小十跟小九年齡相仿,最喜歡來永安宮,白羽也遷就她,讓人端著點心和水果,帶著所有孩子一並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白瑤這會兒也在,不過他倒是不意外,笑吟吟的看了白瑤一眼。
小九聽見小十的聲音,立馬從白瑤腿上滑下去,“十妹!”
兩個小家夥一見麵那股親熱勁兒,酸得人牙都要倒了。
兩位父珺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
“皇貴珺哥哥,快坐!”顧素晗笑著迎上去,身姿蹁躚,不勝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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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母皇,拜見顧父珺!”老大、老二、老三已經七歲,三張相似的臉龐往哪兒一站就知是一父同胞。
三個孩子氣勢不俗,小小年紀就已展現出皇室尊貴風範,清俊的清俊,爾雅的爾雅,端莊的端莊,就是沒有一個溫柔文弱。
老二因為是女子,個頭還要稍高一些,看上去也要強壯一些,目光明亮,笑容清淺,看上去儒雅知禮,頗有一番讀書人風範。
但若了解她,便知她跟白瑤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偽裝高手。
年僅五歲便能單獨獵殺野狼,七歲的時候就能儘數習得白羽的武功,無論是劍術還是輕功,都已入門。
白瑤喝了口茶,輕頷首,微微一笑。
歲月並未給白瑤帶來任何影響,她今年已經二十九,但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都仍是巔峰狀態,更彆提那強悍如虎的身體情況。
白瑤八年前是什麼樣子,八年後就還是什麼樣子,絲毫沒有老去的痕跡,隻是周身威壓越發濃厚,普通人光是站在她麵前都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惶恐。
帝王威嚴雖明顯,不過在自己孩子麵前,她也不會擺出那種君臣母女分明的階級架子。
所以孩子們在她麵前也很隨意。
老大老三請安完,就自己找地方坐著,老二站在原地,笑容幽怨,“母皇,您答應給兒臣的寶劍什麼時候才能給兒臣?”
她都能拿起父珺的清霜劍了,母皇還沒兌現自己的承諾。
白瑤身姿散漫的靠坐著,轉動尾戒,唇角上揚,“你應該去問你獨孤父珺才對,母皇委托萬劍山莊給你打造的劍,她們不送來,那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