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鳳無奈又期待的點點頭。
不然她也不會給出九成的家產,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白瑤倒是無所謂,從梁國都城帶一個男子出來,易如反掌,“那將他救出來後,你們怎麼辦?”
她能守住這麼大份家業,還能想辦法自救,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反正有忠心符在,如果她活著,不如再給翰雲效力一番。
物儘其用。
納蘭鳳苦笑,神色落寞,又帶著一絲置身事外的灑脫,“隻要能救出我兒,我跟我夫郎就算死在梁國也無妨。”
這條路已經是她最壞的打算,如果最後無法拯救她的兒子,那她也隻能認命。
原來是打算玉石俱焚,倒也不必。
區區拓跋溯,還攔不住她想要的人。
“你若願意一並來翰雲,為朕效力,朕可以考慮將你兒子的位份升高些!”白瑤也不願意欺負老實人,看在銀子的份上,再給她一個機會。
不管他兒子美與醜,反正人質而已,又不寵幸,位份什麼的都不重要。
納蘭鳳驚訝,有些難以置信,眼角跳動,“可可若草民離開梁國,導致拓跋溯與陛下為敵”
他本就是想豁出去,用那一份家產穩住拓跋溯,能讓自己兒子安全抵達翰雲即可。
但要是舉家搬遷,難免會觸怒拓跋溯啊。
要是惹得翰雲和梁國大動乾戈,她又怕連累自己兒子。
“不必擔心,將來翰雲和梁國必有一戰,不是因為你也會因為其他人。”白瑤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反正拓跋溯也不敢拿她怎樣。
而且說不定這一戰也快了。
要是能挑動拓跋溯主動進攻翰雲就更好了。
納蘭鳳感激不已,連忙朝白瑤跪下,“多謝陛下,草民願意為陛下效力,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不僅能夠保住自己兒子,還能保住家裡人。
彆說給白瑤效力了,就是讓她當牛做馬,她也願意啊。
太好了。
事不宜遲,白瑤立馬派人跟著她一起回梁國接人,處理梁國的家產。
早點解決也好早點給拓跋溯一個‘驚喜’。
納蘭鳳喜不自勝的離開了,歐陽拂慢慢起身,走到白瑤身邊,憂心道,“陛下,您就不擔心她在說謊?”
萬一她陽奉陰違怎麼辦?
陛下就這麼放心的讓她走了?
白瑤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笑容輕和,“那倒不至於,我有的是辦法讓她不敢欺騙我。”
她已經給納蘭鳳用了忠心符,她可不會背叛自己。
好吧,歐陽拂相信自家陛下,也沒有再多問。
“陛下可真是好福氣,納蘭鳳的兒子可是梁國雙絕之一呢。”
就是年紀太小了。
也就拓跋溯那種不要臉的卑鄙小人才打人家的主意。
嗯?
梁國雙絕?
納蘭鳳怎麼不早說,她要早說這件事,她立馬就能同意。
白瑤心裡驚奇,看來自己這次確實好福氣,得了那麼多財產,才能得到一個美男。
“行了,再絕也勝不過阿拂在我心中半分。
你啊,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吃醋。”
白瑤心情愉悅,也樂意多給些好臉色,哄得歐陽拂耳尖都泛紅了。
“陛下慣會哄奴。”歐陽拂細長的手指拂過白瑤下頜,聲音清甜,豔絕一方的傾世容顏沾染春意,不勝嬌羞。
白瑤輕笑,抓起他纖細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啄,眼神灼熱,“好阿拂,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傾國傾城的美人在懷,感覺確實都要好許多。
白瑤對他的容貌百看不厭,尤其是在他長大後,各種韻味疊加,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歐陽拂垂眸,薄唇上揚,笑盈盈的依偎在白瑤懷中,輕聲細語的挑逗道,“陛下,那今夜”
不如就由他侍寢吧。
也不知道上次承恩後,有沒有懷上孩子。
歐陽拂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白瑤自然會滿足他。
得虧她身體好,不然這麼多如花美眷,可就不能完美綻放了。
白瑤笑著應下,讓他去紫宸宮等自己。
驟雨傾盆,被大雨洗滌後的都城上空展現出一道絕美的彩虹。
涼亭中,白瑤正在和諸葛鵲下棋。
“陛下,霄雲青翡多郡都出現瘟疫,恐是有人故意所為。”丞相諸葛鵲落下手中一子,一臉凝重。
白瑤麵色沉穩,略加思索道,“朕知道,不必著急,各地藥材準備充分,有華珍珍在,不會出現意外的。”
邊境的瘟疫已經得到控製,她相信華珍珍的醫術。
說罷,也在棋盤上落下一顆黑子。
“臣不是擔心此事,而是擔心背地裡有人故意煽動百姓”諸葛鵲欲言又止。
白瑤勾唇,把玩著手中黑子,“煽動者,殺!”
她不怕殺錯人,身為翰雲人,背叛翰雲即是死罪。
正當兩人又說起其他事情時,一名近侍急匆匆的走上前,“稟陛下,不好了,禦醫來報,春華宮十一皇子染上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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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一?
白瑤動作一頓,眼中冷意翻湧,“嚴重嗎?”
怎麼會牽扯到宮裡來。
影二是怎麼搞得,先前就讓她清查皇宮,怎麼現在都還有問題。
她可不信小十一好好的會莫名其妙染上瘟疫。
近侍眼神緊張,點頭又搖頭,有些說不上來。
“陛下陛下”就在白瑤準備起身去春華宮時,獨孤裴宮裡又來人了,火急火燎的走上前,福身行禮。
“稟陛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暈倒了。”
獨孤裴暈倒?
這麼巧?
“禦醫去了嗎?”白瑤擰眉,聲音低沉的詢問道。
“去了,隻是主子現下還沒有醒來,三位小主子有些害怕,十六王公也哭的厲害。”溪風大喘氣,神色焦灼道。
“先讓禦醫瞧著,有事去找皇貴珺。”白瑤分身乏術,隻好先去春華宮。
“可”溪風慌張,咬了下唇瓣,又不敢勸阻白瑤。
他無奈的跺跺腳,又朝永寧宮奔去。
春華宮。
小十一確診瘟疫後,禦醫就封鎖了他所住的偏殿,除了奶公和伺候的近侍,便隻能進不能出了。
越星蘅被攔在殿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眼通紅,“陳禦醫,你就讓我進去吧,我要親手照顧嫻兒”
手中帕子都快撕爛了,越星蘅站在門口急的不行。
屋中傳來孩子的啼哭,他的心便被揪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