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少年還是目光遊離,無言以對。
“說話!”喬浩然厲聲道。
自己虎父犬子,他弄丟了自已寶刀,信誓旦旦說人家打了他,偷了他的東西。
結果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還被人家懟得無言以對。
“當當當……時,也是一男一女兩兩個少年,撞撞了我一下,然後……”喬淵吞吞吐吐地道。
“是的,我也被撞了一下,我的玉佩就不見了…”李啟明也說道。
“我的孩子雖然隻丟了二十幾兩銀子,雖胸口被腳踹傷得太重了,必須要討個說法!”
其餘幾個一身華服的中年人一臉憤然,紛紛摟起自家兒子的衣服,露出恐怖的腳形瘀青。
“請問,打你們的人是我家三兒嗎?”顧母問道。
“不不…是。”
“那撞你們的人是我家三兒嗎?”
“不不不……是。”喬淵呐呐道。
“既然不是,那怎麼要說是我三兒偷了你們的東西,還要將打人的事也賴我兒頭上呢?”顧母又問道。
“他們的不是你兒子打的,但老娘的寶寶可是你兒子打的呀!老娘…”
“好!方夫人,還有吳執事,你們沒問你們的兒子我為什麼會傷到他們嗎?”
顧飛望著一臉萎頓的方圓和躺在擔架上的吳桐。
“好,你們不說我來說!”
顧飛看著正一臉怨毒盯著自己的喬淵,說道“當時,喬少帶著十幾人在後麵凶神惡煞地追我,揚言要打斷我的四肢。當時我非常害怕,我拚命逃命。
“那時他們三個在前麵玩耍,喬少在後麵下令,要這三人攔住我。
“這吳桐第一個揮拳衝過來打我,我隨手一扯,他剛好和後麵的人撞上了。
“接著,李啟明飛起一腳踢我的頭,我低頭躲過了,繼續逃命。但這個方圓衝過來死死地抱著我,被我衝得倒在地上,摔傷的。這能怪我嗎?人家要追殺我,我我我總不能乾站著讓人乾不是?
“各位,我沒冤枉你們吧!”
“我就納悶了,我從來見都沒見過你們,你們一見到我就喊要打斷我的四肢。要不是遇到那個陌生的小姐姐,你們自己說,我顧某還有不有命回來?!”
“你們可真的是想要我命往死裡揍的呀!”
說著,顧飛脫掉衣褲,隻剩條內褲,顯出渾身的傷痕瘀青。
有昨天的,當然也有剛才被幾個乞丐揍的。
雖然感覺丹田中那奇異的氣感在慢慢修複內傷,沒有什麼大礙,但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三兒啊,我的三兒啊…”顧母一見顧飛瘦弱的身子渾身的傷痕,立刻摟著他,淚流滿麵,“兒啊,還痛不痛啊,嗚嗚嗚……”
“娘,沒事的,三兒挺得住的。”顧飛拍了拍他娘的後背,緩緩把衣服穿上。
“我怕爹娘耽心,早上出去,就是偷偷出去買些傷藥的。”
顧飛繼續假話真說“說實在的,昨天那個小姐姐我根本就不認識。喬少你們也應該聽得出,她是個外地人。她拉著我逃命後,她就走了,我後來就到處尋找我的兩位兄長。
“我找了一會沒找到他們,我就一個人回家。後來碰見了來尋找我的兄長,就一起回家了。”
“事情就是這樣,望各位老爺詳察!”
“你你你……們太欺負人了!你們多大了!我三兒才多大!還這麼多人,無緣無故把我三兒打成這樣,嗚嗚嗚……”
顧母哭得很傷心,“你們還上門興師問罪,冤枉我三兒偷了你們的東西,嗚嗚嗚……”
顧飛一番話,條理明了,有理有據。而顧母又這麼傷心痛哭。
眾人都是落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為了孩子的打鬨,這分明就是打了人家,還倒搭一鈀,興師上門,恃強淩弱的行為嘛!
而且,十幾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圍毆人家十三四歲,矮半頭的小孩子。
這流傳出去,有損格局呀!
眾大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眾人無奈,都站起來,乾笑兩聲,“話不說不明,既然說開了,就沒事了。對不住啊老顧。”
說著一行人隻得站起身,悻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