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是島山五脈最低的一段山脈,西南麵坡度緩,土層厚,坡下長滿了綠茵茵的野草。
幾十匹各色的駿馬在啃食著野草。
“雨哥,福哥,今兒個什麼風把你倆位吹到放馬坡來了?”
四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光著膀子,在山坡下的平地上懶懶散散地練功。
一人舞棍,一人練刀,一人練劍,還有一人在舉石鎖。
雖然動作都鬆鬆垮垮,有氣無力,但四人都發絲散亂,汗水涔涔。見到巴夜雨和周小福,都住了手,和二人熱絡地打招呼。
“哼!螻蟻也想翻天!”一個方麵大耳,身材高大威猛的年輕人騎著一匹高大白色駿馬沿著狹窄的山道奔馳而來。
這貨名叫穆騰雲,乃是島山總瓢把子巨靈神穆通天的大兒子。
看到幾個紈絝子弟在這裡練武,嘴角勾起無限不屑。
以為高手是靠瞎煉得來的呀!
啪!啪!啪!……
穆騰雲趾高氣昂地一掄長槍,一陣狂風刮過,駿馬奔馳中,幾個年輕人被槍柄全部抽倒。
哈哈哈哈
留下一連串的笑聲,又一溜風地跑遠了。
一麵打馬奔馳,還一麵揮舞著手中的長槍。
“狗日的穆騰雲!給老子馬失前蹄,摔死你丫的!”馬不超一麵吐掉口中的泥,一麵氣急敗壞地詛咒。
“哎喲喂!該死的玩意兒!”蘇西坡掙紮著爬起來,揉著屁股,叫苦不迭。
“這孫子怎麼會在這裡?不是一直是陰老鬼監管你們的嗎?”
周小福問道。
“最近幾天,這孫子天天在這裡騎馬練槍。說什麼要適應山地作戰。”高大肥胖的朱必飛撇了撇嘴。
“唉,人家一個土匪頭子的兒子,本來武功那麼高了,還這麼拚。”巴夜雨鄙夷地看了眼前四人一眼,說道“你看你們,唉…”
“那沒辦法,誰叫我們一出生就銜著金湯匙呢!”
“白癡!哪來的優越感。”巴夜雨冷著臉“任爾父輩權勢滔天,爾等京城超級紈絝,還不是被一幫土匪泥腿子弄到山上來作人質,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尼瑪,雨哥,你會不會聊天?”馬不超道。
“該死的賊子,老子遲早要將你們儘數剿滅!”朱必飛目光陰森道。
“就憑一張嘴嗎?”周小福譏諷道。
“聽說這孫子曾透露,有謀圖江山社稷的誌向呢!”蘇西坡壓低聲音,一臉神秘道。
“切!真的是井底之蛙!”巴夜雨不屑冷哼道“跳梁小醜而已!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世道之險惡!社稷神器,是那麼好覬覦的嗎?!”
“這何時是個儘頭啊,我要娘,我要回家,嗚嗚嗚…”瘦弱秀氣的孟白起直接蹲到地上大哭起來,“我想靜靜,還有翠翠…”
“虧你爹還是京畿衛副統領,五大三粗,體壯如牛,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娘娘態的孬種!”
“巴拉個夜雨的,你說誰娘娘腔呢!老子十歲破處,十三歲己經……”
看到眾人鄙夷的目光,乾笑兩聲道“我還是遠離女色,發奮圖強吧!”
說著雙手抓起從未嘗試過的百斤石擔,臉紅耳赤,青筋暴凸,奮力翻腕。
剛將石擔放置前胸,一口氣一泄,便被石擔的重力壓得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幾個紈絝哄笑起來。
巴夜雨懶得理會這幾個紈絝子弟,覺得這些人也太渣了,簡直就是,豎子不足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