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殺了個叫吳七的中年人,他還說他是漕幫的執事。老爺子,有什麼問題嗎?”
顧飛看著不可一世的老者冷笑道。
“小子,你殺了我大兒,還登門上臉,揚言要滅我吳家,你很狂妄啊,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老家夥渾濁的雙目如刀,盯視著顧飛。
“哈哈,你個老東西!狂妄的人是你吧。”
顧飛樂了。
“都半截身子進棺材了,還在這裡狂吠。難道你不知道你兩個兒子都做了些什麼嗎?”
“這個世道弱肉強食,他們無論做什麼不都是理所理所當然的嗎?”這老東西振振有詞道。
“哦?你們吳家很強嗎?”
顧飛真的很無奈,“難怪你的兒子都心狠手辣,喪儘天良,原來是你這個老畜牲言傳身教的吧!”
“你…”老家夥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年輕時打家劫舍,凶悍半生,憑一身武功打下赫赫威名,人稱“奪命閻王”,名震北六郡,雖然晚年洗白,但江湖匪類,誰不給他七分薄麵!
他每日攜著兩個小妾溜彎,東城誰不對他敬畏有加!
而且,隨著老爺子突破到了化境,吳家已有從三流家族提升為二流家族的可能,這小子竟開口閉口老東西,老畜牲。
他急怒攻心,驀地出手,旱煙杆前端鐺地彈出一截鋒刃化著一杆標槍,帶著破空的銳嘯直刺顧飛咽喉。
那速度,那聲勢令人難以想象!
特麼的,這老東西說動手就動手,不講武德啊!
這一招快而狠,充滿淩厲的殺氣,但在顧飛的眼前,卻變得緩慢。
他感覺到這股殺氣不知奪去了多少人命才積累起來的。所以這老東西該死!他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咻,光華一閃,後發先至已刺進了老家夥的咽喉!
顧飛手一招,插進老家夥咽喉的短劍飛速飛回顧飛手中。
高速飛回,點血不沾!
老家夥的煙杆頭上的刺刀離顧飛咽喉隻隔一寸便定格住了。
眾人石化,為顧飛犀利的殺人手段而震驚。
鮮血從咽喉血洞中汩汩而出,發出雞被切斷脖子時的謔謔的響聲。
“內氣……馭刀!化…化…勁大……圓……滿!”
老者雙目兀直流露著驚恐,難以置信的神色,砰地一聲倒在地下,一動不動。
“你們一個個是死人嗎?還不一齊上!”吳歡對那些接連出現的勁裝打手道。
哼!人家老爺子是何等功力,都被對方一招給撂倒了,老子又不傻,上杆兒去送死!
見沒人敢動,吳歡心如死灰。
是啊!剛才老爺子臨死前都說了,人家可能是極限高手,再多人上也是送死!
“小友,可以到此為止嗎?你已殺了吳家兩人,恨意應該可消了吧。”一直跟在吳歡身後的暗勁顛峰的葛衣老者說道。
吳歡目露深意地對老者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