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和顧長青一人拿一根木棍,就盯著趴在地上的人,誰敢抬頭或準備爬起來,他們便一棍子敲了上去。
就這樣,朝食鋪子的夫妻倆人、董捕快、還有這一群混混全趴在地上老實了,一個個跟釘在了地上一般,一動也不敢動。
旁邊看熱鬨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有些被這些人欺負過的,更是大著膽子上前跟顧家姐弟說道“小姐、公子,你們坐一旁歇會,這種看人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幫你們看著。”
顧長寧笑著交出了手中的木棍,“那勞駕您了。”她和顧長青便坐在趙大娘裁縫鋪門前的台階上。
而那人接了棍子就狐假虎威起來,但凡看到趴在地上的人誰動了,就狠狠敲了上去,著實借著這次機會狠狠出了一口氣。
等至午時,有些看熱鬨的百姓已經退去,但是顧長寧和顧長青還是沒有讓這些趴著的人起來。
這個時從東麵急匆匆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那個約摸四十來歲,一身七品官服,瞧著走路的架勢頗為氣憤,臉上的胡子都帶著一鼓一吹的。
旁邊則跟著一位貌美的小娘子,一路小跑,才跟上了這縣令的步子。這位便是朝食鋪子老板娘的妹妹,縣太爺的小妾。
看熱鬨的百姓隨即驚呼了出來“高縣令來了。”
頓時圍著的人群四下散開,有些人還小心提醒他們,看向顧長寧和顧長青的眼神也頗是擔憂。
而那本來幫顧長寧和顧長青敲人的漢子也緊張了起來,趕緊扔了木棍,躲回人群。
那小娘子跑到跟前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家姐,趕緊上前將朝食鋪子的老板娘扶了起來,心疼道“姐,你有沒有事呀?”
而這朝食鋪子的老板娘一看靠山來了,馬上便嚎啕痛哭起來,“妹妹呀,有人欺負你姐姐和姐夫呀,你要再晚來一會,就看不到我倆了。”
那小娘子一聽,嘟著嘴皺著眉便看向了那高縣令,聲音嬌滴滴道“老爺,您要給我姐姐做主呀。”
高縣令打了個眼色“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你姐姐扶下去吧。”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趕快起來,滾一邊去。”趴在地上的眾人趕緊一個個的爬了起來,躲在一旁。
但是等高縣令看向顧長寧和顧長青時,一看倆人個個相貌不凡,男的相貌更是少見出色,女的雖不是絕色,但也相當漂亮,眉眼間更是帶著女子少有的英氣。
高縣令向來偏好美貌之人,不自覺地對顧長寧的態度便有些軟和,溫溫柔柔地問道“這位小娘子,是你們打傷了劉管事和他娘子。”
那高縣令的小妾一聽她家老爺那黏黏糊糊的聲音,就知道他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上前直接擰上他腰間的軟肉,疼的高縣令齜牙咧嘴,忙呼“鬆手,鬆手。”讓旁觀的百姓嗤笑出聲。
顧長青擋在顧長寧跟前,睥睨道“你就是本地的縣令。”
“正是。”說完,高縣令才意識到自己怎麼能回答他?自己是縣太爺,應該是自己問他們才對。
隨即高縣令冷下了臉“剛才本官問你們的話,還未回答,本官問你們是不是你們打傷了劉管事和他娘子。”
顧長寧笑著從顧長青身後站了出來,“我們是打了,但不過是劉管事先動的手,我們出手純粹自保,至於有沒有打傷,讓大夫來看看就知道了。”
那王大姐在街邊厲聲道,“胡說,他們先動手打的我,我家那口子看我被欺負才動手的。”
顧長寧不屑地看向朝食鋪子的老板娘,“有誰看到了?我打了你哪裡?”
“你打了我”王大姐也不知往身上哪個地方找,顧長寧確實沒有動手打她,隻是抓住了她。
“那,那陶天冬家失火燒壞了我家房子,還不賠我們錢,枉我們幫他們撲滅了火,沒想到竟是忘恩負義之人。”朝食鋪子的老板娘控訴道。
高縣令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位公子,小姐,你們這樣乾就不地道了,哪有人家幫你們救了火,不僅不敢感恩,還拒絕賠償燒壞人家東西的道理。”
顧長寧神色從容,眼神卻淩厲,“既然說到了這裡,大人您也來了,那就處理處理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