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謙為李誠止住血後,準備走向沈惠清的時候,李誠對著他開口了,“大哥,顧夫人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李謙轉過身,非常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顧夫人又不曾與你有什麼過節,你每次去護國公府,顧夫人哪次不是熱情的招待你?你為什麼要顧夫人的命?
李誠又吐出一口血,“因為父皇。”
此話一出,李謙和永安都愣住了,不明白李誠這話是什麼意思。
“永安,你先扶我坐到牆邊,讓我靠著牆,你這樣抱著我,你太累了。”
永安哭著搖了搖頭,“二哥,我們先出去好嗎?你需要馬上找禦醫,我先扶你出去找禦醫,好不好?”
李誠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永安,又心疼又難過,剛一張嘴又哇哇吐血,“來不及了,你就扶我坐到牆邊,陪著二哥,行嗎?”
永安終是聽了李誠的話,顫抖著將李誠扶到了牆邊坐下。
“大哥,你知道養心殿的內殿,父皇的寢榻內有一個秘盒嗎?我小時候呀,曾經偷偷跑進去過,你猜我在那個秘盒裡看到什麼?”
饒是李謙不知道他父皇的寢榻內有個秘盒,但是此時他也猜到了李誠所說的秘盒內裝的東西很有可能跟顧夫人有關。
李誠諷刺一笑,“裡麵呀,裝著的是顧夫人的畫像,還有一條手帕,手帕上繡著一個惠字。”
說完李誠大笑出聲,然而他笑的越狠,就吐血吐的越狠,陪著他坐在旁邊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都要碎了。
永安哭著懇求道“二哥你彆說了,我隻想讓你活下去,你彆說了,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
此時的李誠也哭了,顫抖伸出手去為永安擦眼淚,“對不起,二哥不能陪你了。”
李誠轉頭看向李謙,“我以為父皇心中隻有江山,隻有皇位,不愛宮裡的任何一個女人,但是沒有想到,原來父皇心裡裝的女人在宮外,還是自己大臣的妻子。”
此時的李謙已經被李誠的話震驚得瞠目結舌,不敢置信,“你在胡說什麼,你小時候看到的一幅畫,憑什麼就認為是上麵就是顧夫人?”
“大哥,你就從來沒有發現慧嬪娘娘長得像誰嗎?哈哈像顧夫人呀!你說慧嬪娘娘的封號為什麼是慧?慧嬪娘娘姿色遠不及宮裡的其他娘娘,為什麼就她成了父皇的寵妃?”
“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嗎?”
此時的李謙也沉默了。
“在父皇眼中,隻有你才是他最愛的孩子,就因為你是顧夫人養大的,我們所有人都比不上你。”
“就因為你是顧夫人養大的,即便你不在父皇身邊,父皇永遠都會先想到你。因為顧夫人,父皇不喜歡宮裡的女人,也不去我母妃那裡,即便我是他坐上皇位的第一個孩子,就養在他跟前,他也看不到我。”
“你說我恨不恨父皇,恨不恨你,恨不恨顧夫人?”然而此時的李誠眼中倒是沒有恨意,而全是不甘。
李誠閉上了眼睛,像是無奈般把那些不甘全都吞了下去,“大哥,你知道我每次看到父皇看向顧夫人的眼神有多惡心嗎?”
“所以我想到了報複父皇的最好方法就是讓顧夫人死”此時的李誠瘋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在滿嘴鮮血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陰森與可怕。
“大哥,你說,父皇知道顧夫人死了,會是什麼反應?”
“你真是瘋了。”李謙上前去拉永安,“永安,我們走,讓他自己瘋死在這裡算了。”
然而永安卻死活不走,死死抱住她二哥,“大哥,二哥快要死了,他快要死了,我要陪著他,陪著他”
“大哥,我小時候,我母後死的早,父皇忙於朝政,都是二哥陪著我,陪我吃飯、陪我玩耍、陪我上課,多少個打雷的夜晚,是二哥從墨陽宮跑到長信宮陪我,是二哥陪我長到了現在,如今我卻殺了他,我卻殺了他”永安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