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閃而過的人影,高娟張嘴剛要大叫,理性還是讓她立刻閉上了嘴自己褲頭還沒拉上呢,這麼一喊,那邊可都是男人啊,被喊聲吸引過來,自己這聲譽可就全毀了!
那人影是從官道的另一頭飛過來的。
從寶娟頭頂上飛過去後,那人落到了他們營地後方的空地裡。那邊有彆人在駐紮,是附近軍營過來幫他們守夜的軍爺。
寶娟默默地抽好褲子,接著那邊的火光望去。
隻見一個身著灰黑相見衣裳,臉上似乎還有個銀色的東西覆蓋著的男子走到那群守夜的士兵跟前,小聲地跟正在守夜的士兵說了些什麼。因為離的遠,寶娟被聽到,但大半夜的,她也不敢靠近去偷聽。
那正在守夜的士兵剛要把其他人叫起來,便被那個男子攔住了,還指了指天空。士兵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那人便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四周,然後坐到那群正在靠著大樹休息的士兵中間,也跟著休息下了。
他仰麵靠著大樹的時候,臉正朝著寶娟。寶娟借著火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他臉上那個是什麼東西。但從那些守衛的士兵的反應來看,那人應該也是其中一員。而且剛才他剛到的時候,守夜的士兵還朝他行了禮,聽完訓誡又行禮,說明這人還是他們的長官呐。
隻是不知道這位長官大人大半夜的乾什麼去了?剛才又對那位士兵說了些什麼呢?
算了,今年的事我們平民百姓又怎麼好多問呢,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天亮了再試著看能不能跟他們打聽情況。
這麼想著,寶娟便輕手輕腳地轉身回到了馬車裡繼續睡下了。
按照睡前說的,因為離華駿縣隻剩下十幾裡路了,眾人打算一鼓作氣,天亮之前就起床趕路,爭取天黑之前就到達華駿縣。
所以第二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眾人便紛紛起來收拾,準備出發。
寶娟下了馬車,朝那邊的營地看了一眼,那邊的人已經整裝待發了。在路過這邊的時候,領頭的過來跟魏統領打了個招呼。
“巍哥,昨晚你們還真是幸運。”
魏統領一臉懵地看著他,隨後問道
“有情況?”
領頭的回道
“翊王之前跟蹤的番邦探子潛伏進來了,昨晚就在官道另一頭的林子裡駐紮,你們進來紮營的時候,人家就注意到了,打算半夜趁你們都睡熟了就悄悄摸過來動手。
還好翊王一直暗中跟蹤他們,半夜發現他們要對你們不利,便把他們消滅掉了,但是山裡還留著個活口,人還綁在樹上呢。
好了,先不聊了,我們還得到林子裡去尋那個活口。”
寶娟在旁邊聽到了,便走過來,問魏統領
“不是說周圍各番幫都已經臣服於我朝了嗎,這太平盛世的,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番邦的探子?”
魏統領一邊收拾物品,一邊回道
“小姐有所不知,太平盛世之下,仍然暗流湧動。您知道我有什麼周圍各番幫都已經臣服於我朝,我朝這些軍人卻還如此嚴密地駐守著邊境嗎?”
“是因為番邦表麵臣服,實際上還在各懷鬼胎,所以才會波濤之下暗流湧動?”
他點點頭。
這話,多少讓寶娟有些震驚到了,心裡對駐邊的將士們越發地敬仰起來。尤其是那位一直活在人們話語裡的懷化將軍——她的外祖父。
外祖父鎮守邊關多年極少回家。原本她還以為,這都太平盛世了,外祖父還在邊境守個什麼勁,連逢年過節回家都極少回家探親,為此還曾經埋怨過外祖父。
但現在自己離邊境近了,所看的這一切才讓她真正地理解了外祖父,甚至還以外祖父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