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嘉康的人來,寶娟就帶著呼呼收拾了房間從窗戶跳了出去。可是才翻出將軍府外,昨天的那位老者便已經在那恭候了。
如果說昨天沒有對她動手是出於禮貌,今天對她動手則出於氣急敗壞了吧?
就在她才剛探出頭來,那老者便揮劍朝她刺了過來。
寶娟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進攻,落地時差點沒能站穩,在地上滑了好長一道。
“媽呀,走得太急沒注意到,牆外居然還守著這貨。”
她肩上的呼呼跳了下來,說道
“我本不想暴露的,但對方既然這麼咄咄逼人,莫怪我出手了!”
說話間,它的身軀迅速長高、變大,將軍府甚至被它壓壞了些牆垣和房子。
它伸手將寶娟拎起放在自己的頭頂,然後張開翅膀振臂一呼,便直接如大鳥一般,直接騰空飛起,留下滿地的殘垣及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將軍府裡的人們。
寶娟趴在它的頭頂上,往後看著離她遠去的將軍府和那城,歎了口氣,說道
“你看這會兒被那麼多人看到了吧?剛才要是再沉住氣,跟那老頭子周旋周旋再找機會離開,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你的秘密要被天下人知道了。”
呼呼則輕輕道了句
“不妨事,離開前我們把島上的船隻都毀了即可,把他們都困在島上,關於我的信息自然無法傳揚出去。”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反正呼呼不會再到這島上來,而島內的人也出不去,時間久了,關於呼呼的見聞自然變成虛無縹緲的傳說,無從考證了。
有了呼呼的飛行帶領,一人一獸很快就來到了島心那密林深處的靖舍。
事實上,靖舍不是一種樹木的名稱,而是島內的一座小廟。此處所供奉的不是神,先祖,而是被瓜島人稱為薩達的邪靈。邪靈的出處無從考究,連呼呼都未曾聽聞,也無從考證這邪靈是否真實存在。
但從廟內所獻邪祭來看,此處布局、所用物料都是十分考究,且廟中央那顆被稱為靖舍木的大樹上懸掛的符咒以及其周圍的結界之複雜程度都是前所未見的。
恐怕這一切的背後都有高人指點,且很明顯,那位“高人”目的不純,意在直指中原。
雖說人族的興盛國起國滅與它呼呼無關,但作為一種落入俗世的獸王,它也是有自己的三觀。它最見不得那種為了達到目的而啟用致邪之物,殘殺屠害生靈之事了。
未去天山之前,它便是仙門仙獸,常跟從前主,為保人間太平,到處鏟除邪祟。如今見到此處邪氣之重,頓覺“前生”“血脈覺醒”,定要鏟除邪祟。
隻是關於仙門、仙獸,那些都是修行至地仙之上才會去往之處,就沒必要跟寶娟多提太多。
再說眼前,那棵巨大的樟樹,粗壯的樹乾上圍掛著些符咒。呼呼不願碰觸那些符咒,便讓寶娟上前摘除,誰知她卻反問了句
“那樹呢?可以砍掉嗎?”
它一臉疑惑,卻還是回道
“應該可以吧,隻是你把樹弄死了,將來還需要時,還怎麼取……”
話未說完,便看到她運了氣,將手裡的獸骨朝樹乾丟了過去。但聽得“嘭”的一聲,獸骨打在樹乾上,樹乾上的符咒跟著遭了殃,被打的稀碎,連同樹乾一起,朝四下裡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