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後,等家人都睡下了,寶娟再次抱起呼呼往公孫穎處去了。
此刻的她,內心十分複雜。
知道晚上寶娟會過來找自己密聊,公孫穎早早就將左右都秉退掉了。
等到她來時,看到一臉喪氣的寶娟,完全沒了平日裡乖巧又靈氣的模樣,便問道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被她這麼一問,寶娟抬起頭來,看向她那種雖有風霜,但完全看不出又兩百多年風霜的臉,歎了口氣,道
“老祖,之前聽李免他們說過您之前跟李野有過一段戀情,以您的角度看,你覺得皇家的人品到底怎麼樣呢?”
公孫穎聽罷,嘴角揚起,笑道
“怎麼的,今天說話怎麼格外的客氣呢?你問的人品指的是哪方麵呢?”
她蹙著眉,小心地看了看周遭,知曉周圍除了呼呼並無其他人了,才猶豫地道
“各方麵,比如……取向、癖好等……”
她聽了,仰麵一笑,看著旁邊的呼呼,便指向它,道
“與那老東西朝夕相處了兩百多年的是這貨,你何不問它?”
“問……”
寶娟抿著嘴,小心地看向了呼呼。
一旁的公孫穎看出來他她裡藏著事,便問道
“說吧,今天進宮看到什麼了?”
她猶豫了下,想想天池派畢竟不同於其他派彆,與朝廷關係斐然,有些東西應該是可以向其透露的,於是便將今天自己躲在禦書房裡看到皇上跟個男子苟且的事都說了出來。
本以為公孫穎聽了會大驚失色,沒想到,她聽了以後,非但沒有臆想中的驚訝,相反地,臉上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來
“我道是你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呢,就這點小事。”
寶娟聽罷,反倒被她冷淡的反應驚訝了起來
“不是,這種事叫小事嗎?此事若傳揚出去,輕則丟了皇家臉麵,重則毀掉大域朝幾百年的根基呀!”
看著她臉上誇張又激動的表情,公孫穎淡定地坐到了椅子上,還慵懶地一邊玩著自己的長發,一邊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這類事情曆史上又不是沒有過。
聽過幾個詞嗎?什麼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曆朝曆代皇帝那麼多,都是坐擁天下,權利地位極盛之人,看膩了人世間的常理,轉去嘗試些傳言中的禁忌之事者為數不少。
你若感興趣,關於這些問題,可以直接找史官一問。”
聽了她的話,寶娟的表情看上去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惹得公孫穎不禁笑了笑,上前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道
“相比之下,李野還算個正常的男子。
他雖然直到老了還沉迷女瑟,但至少沒對男人感興趣過。要是讓他知道他如今的後世子孫裡出了這種惡心貨,大概率棺材板是蓋不住了吧?”
還在用手托著下巴的寶娟,原本還一臉的喪氣樣,聽了她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