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做錯了什麼嗎?你讓他跪著。”
謹記要吹耳邊風的宗旨,江檸顫顫巍巍著開口。
“嗯,他做錯事情,要罰。”
古梟今晚似乎格外好脾氣,江檸乘勝追擊,繼續問著。
“罰得是不是太狠了?”
從她上來到現在,少說也有兩個小時了。
不會要讓古樂跪一晚上吧。
才十多歲的小男生啊。
這樣會跪壞膝蓋的。
古梟在她的一次次問話下,終於露出了些許不耐。
拿起邊上的座機,打了通電話。
“喊他起來!”
就四個字,然後掛了電話。
江檸都看呆了。
不過,這吹枕邊風好像真的有用。
客廳裡。
少年腰背依舊直挺。
“少爺,先生讓你起來。”梁管家走到古樂身旁,躬身道。
古樂冷冷的抬起眼眸。
用手撐著地板站起身來。
梁管家趕緊過去攙扶。
“少爺,需要叫醫生嗎?”
梁管家攙扶著腿部微微顫抖但仍舊倔強的少年,關心詢問。
“嗬!”少年隻是冷冷的嗤了一聲,推開了攙扶著他的管家。
梁管家看著少年一步一步的上樓回房。
無聲的歎了口氣。
先生和少爺這對親父子,卻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彆。
先生對少爺那不要命的體罰,竟是一點都不擔心少爺能不能撐得住。
今晚突然免了少爺的罰,許是因為江小姐吧。
唉,到底是女人,心軟。
這家裡,還是缺位女主人的。
江檸再次到了這餐廳吃飯,餐桌上終於不再是西餐了。
她安靜的坐在古梟身旁,喝著粥。
全程沒有對話。
古樂還是學生,他今天好像起晚了,背著個書包就要出門。
“爸,我去上學了。”
基於教養,古樂還是到餐廳裡和古梟說了聲。
“嗯。”古梟應了聲,算作回應。
古樂皺著眉表情不悅的走了,任誰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爽,但沒人在意。
少年雖然儘量表現得很輕鬆,可走路的姿勢還是有些彆扭。
江檸喝著粥不敢吱聲。
隻在心裡默默心疼這個少年一分鐘。
她並不知道少年是做了什麼事才會嚴重到要被古梟罰跪。
都說古梟作為父親,很少會關心他兒子的生活。
古梟是實至名歸的工作狂,要說什麼對於他來說算重要的,那工作一定算一個。
古梟在公館住的時候,古樂就會抗拒待在公館裡。
他這些天就是住在外麵他自己給自己置辦的房子裡,他打算等古梟出差在回公館。
結果不知道古梟發什麼瘋,突然問起了他的去處。
而他並不想讓古梟知道他在外麵的住處,所以悶著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