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就知道氣我!”
已經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被丫鬟攙扶著,在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嘶,皮真糙,小翠,拿棍子來。”
老婦人甩了甩打痛的手,使喚身後站著的其他丫鬟。
“不是,娘,你這就過分了。”
傅瀲漲紅著臉,“你這樣,我下次可就不來看你了。”
“打你怎麼了!你這個逆子,打你還輕了!”
丫鬟速度很快,給老婦人拿來了一根足有手臂粗的木棍,放到了老婦人手上。
老婦人抬起棍子就朝著傅瀲身上揮去。
“我不同意娶妻,我就是逆子啦!有沒有天理啊!”傅瀲躲著老婦人的攻擊,嘴裡還嚷嚷著。
“你不娶妻!不娶妻你怎麼傳宗接代啊,你看到我這滿頭的白發沒有!我怎麼這麼命苦喲,想抱個孫子都抱不到,彆說孫子了,我現在連我兒媳婦的麵都沒見到,命苦哦……”
老婦人手裡的棍子哐當掉在地上,開始捂臉痛哭著。
隻是光乾嚎著,不見一滴眼淚。
傅瀲停下了逃跑的動作,不得不說有時候他覺得她娘真挺戲精的。
“大哥給你生了兩孫子,還不夠?”傅瀲雙手環胸,懶洋洋的看著他娘,絲毫沒有安慰的意思。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能一樣嗎?過了年你可就要被聖上遣去邊城了,這一去不知道又要幾年了,到時候回來,你可就是三十老幾的老男人了,到那時,可就真的沒有姑娘願意嫁你了,你怕是隻能娶個二婚的了,這年頭,二婚的寡婦也難找啊。”
傅瀲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他娘可真能損。
他小姑娘都不娶,還想讓他娶寡婦?
當然,他對寡婦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
純屬是他有感情潔癖,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曾經屬於過彆人。
因為他自己就是潔身自好著,到現在連姑娘的手都沒拉過呢。
他真要娶妻,那娶的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不對,扯遠了。
他差點被他娘給帶偏了。
應該是,他——傅瀲,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妻的!
單身多好,單身逍遙自在又快活。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賺的銀子也是自己花,不用養家糊口的。
反正傅瀲就是覺得他的單身生活過得有滋有味的,不願意讓一個陌生的女子來打破他的這種平靜生活。
瞧瞧大哥,成家之前,那是花酒喝不斷,身邊美人不重樣。
還常與好友結交四處遊玩,那簡直是一個快活似神仙啊!
可自從娶了彪悍的大嫂後,就成天被管著,敢喝花酒,那一個月的零錢可就沒了。
敢看彆的姑娘一眼,很好,等著吃竹板炒肉吧。
傅瀲在家待的時間不長。
卻總能看見大哥對大嫂卑躬屈膝的模樣。
傅瀲記憶中的大哥是溫和中又不失威嚴的。
什麼時候這麼膽小如鼠了,被大嫂瞪一眼就縮起了脖子。
傅瀲從小習武一心隻想入了軍營報效國家。
後來他也算是實現了他的抱負,現在在兵營裡混得有頭有臉的。
那更是不想成親了。
如果他也很不幸的娶到了像大嫂這樣的人物,整天在那姑娘麵前卑躬屈膝的。
他不敢想,他手底下那些兵會怎麼笑他。
“娘,你說的那江家四小姐,我是不會娶的,你就歇了這個心吧,我去兵營了。”
傅瀲丟下一句,就邁開步子跑了。
那遛的速度,生怕他娘又一棍子砸上來。
還彆說,老婦人真的氣得從地上撿起了棍子,朝著他的背影丟去。
“逆子!”
老婦人氣得胸前不斷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