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下重擊猛地踩在她細弱的腰上不斷碾壓,樓小語緊咬著嘴唇用自己的脊椎骨做著無聲抵抗。
她快堅持不住了。
突然,黑色的大門猛地打開。
隨之而來的是幾聲沉悶的槍聲。
身上的踩踏不見了,她瘦弱的身體被一雙堅實的臂膀撈進懷裡。
樓小語眼神茫然,看不清厲爵深的表情。
可抱著她的那雙手竟然有一絲顫抖。
“你為什麼……才來。”
這一刻,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噴湧而出。
厲爵深在她耳邊說著什麼,語氣很急,很凶。
可樓小語一句也聽不清。
聲音逐漸縹緲,她的意識徹底沉淪黑暗。
她做夢了,夢見了媽媽,夢見了父親……過往的一切向幻燈片一樣劃過,最後一張停在了厲爵深的臉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
——
搶救室,厲爵深隻覺得眼前幾個紅晃晃的大字諷刺至極。
上次來搶救室是什麼時候?
久到他已經忘記。
隻記得,那是他被虐待得奄奄一息,好心的路人給他墊付了醫藥費。
在被推出搶救室的那一刻,他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現在呢……
一絲自責和懊悔湧上心頭。
沉默的他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就連龍庭也被壓得喘不過氣。
醫院的走廊死一樣的沉寂,隻有跳動著的猩紅大字喻示著一分生機。
厲爵深難忍地閉上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欲讓他的胸腔。
黑暗的意識裡不斷閃現女孩當時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樣子。
那是的厲爵深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幾乎是頃刻間,那種莫名的害怕瞬間占據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本能地顫抖,儘管已經在極力克製。
不知道等了多久,龍庭都站得有些麻了,手術室的燈滅了。
厲爵深下意識迎上去,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毫不遜色來人間索命的厲鬼。
醫生被嚇得聲音都小了許多。
“厲總,孩子沒事,夫人脊椎骨斷了幾根……”
最後,一旁的龍庭總結,樓小語差點死了。
真的是差點……
醫生壯著膽子一口氣說完樓小語的所有情況後,厲爵深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
簡直就是黑潭,冷寂,平靜,卻能讓人隻看一眼就陷入穀底。
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亦或者極力忍耐弑殺本性的凶獸。
龍庭也愣了愣,他待在厲爵深身邊這麼多年,以為已經習慣了厲爵深身上強大的氣壓。
可這一次,他內心也忍不住發怵。
樓小語醒來之時,渾身動彈不得。
她嗓子乾疼得厲害,下意識呢喃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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