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連忙手腳並用地爬向沙發,拉著樓小語的衣角說“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楚煙語無倫次地重複著那些把自己的惡意洗乾淨的說辭,厲爵深都忍不住臉上嫌惡的表情。
“把你的手拿開,彆臟了她的衣服。”楚煙的手一僵,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閉上眼睛,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樓小語卻隻是靜靜地坐著,對於楚煙的道歉沒有任何反應。
楚懷南在一旁,臉色尷尬,進退兩難。
而厲爵深的眼神,依舊冷冽,仿佛冰封了所有的情感。
楚懷南知道局麵已無法挽回,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到“侄兒,你看這小語也沒什麼大礙,看在叔叔的份上,就算了吧。”
厲爵深並未回應,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樓小語身上,似乎外界的一切紛擾都已與他無關。
楚煙抽泣著退到一旁,心中充滿了嫉妒與恐懼。
而此時,今晚耗費太多精力的樓小語咳嗽了幾聲,厲爵深立刻緊張地扶住樓小語,眉頭緊鎖,不能再在外麵耽擱太久了。
“道歉也該有點誠意,我們還是把帳算清楚的好,是我夫人砸的,我給她賠。”
厲爵深一聲令下,龍庭帶著一群保鏢衝進了宴會廳。
龍庭打開手裡提著的包,把裡麵的現金全灑了出來。
伴隨著漫天飛舞的錢,其他人抄起手裡的棍棒把宴會廳砸的更加稀巴爛。
“如果不夠,我明天再來補給你,今天就要讓我夫人看個高興。”
厲爵深說完,抱起樓小語轉身向門口走去,留給楚懷南和楚煙一個決絕的背影。
楚懷南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他沒料到厲爵深的態度如此堅決,楚煙更是淚眼朦朧,不知所措。
厲爵深一走,保鏢們放開手腳就是乾,到處都被砸的哐哐作響。
如果不是楚懷南躲閃及時,他的腦袋差點也被開瓢。
楚懷南回頭一看,剛剛樓小語躺過的那個沙發已經被砸成一堆破爛,粉塵向四周揚起。
隻有楚煙還跪坐在原處,看著幾分鐘就被破壞成廢墟的宴會廳一邊流淚一邊大笑。
楚懷南躲躲閃閃地竄過去,拉住楚煙就跑。
在震耳欲聾的打砸聲中,楚煙笑得越來越癲狂,“我要讓她去死,讓那個女人去死!”
第二天楚懷南連忙把張總請到家裡來,張總也是昨晚被樓小語傷到的人,就算他和厲爵深有私交,也絕對想要個說法。
張總捂著自己因為骨裂打了石膏的手臂,麵色不善地坐在楚家客廳的沙發上。
楚煙見狀,連忙給張總上了一杯茶。
她穿著清涼,坐在張總旁邊,攏了攏自己的大波浪,伸手輕撫著張總右手臂上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