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厲爵深眼神冷冽,臉上的不滿和厭惡一覽無餘。
“你剛剛說,把我夫人留給你,是什麼意思?”
楚煙大叫道“什麼意思?我要殺了她!我要親手把她千刀萬剮!為什麼…這女人明明已經沒有用處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維護她?”
對,樓小語,還有樓小語,楚煙怨毒的目光轉向樓小語。
樓小語身上應該還殘餘催眠的效果,不用像上次一樣鬨得那麼大。
隻要利用好她,哪怕隻是搞出一些小動靜,楚煙都還有脫身的機會。
楚煙的心跳如鼓,緊張地觀察著四周,她的手指顫抖著按下信號發射器上的紅色按鈕。
突然間,整個船艙回蕩著曾經出現在厲家彆墅外的那陣詭異的音樂聲。
有雇傭兵察覺到楚煙的動作,立刻衝上前將楚煙整個人按在地上。
然而,整個人趴在地上、連臉都擠壓變形的楚煙爆發出一陣癲狂的笑。
“還有空來管我,趕緊看看那個賤人吧!我要讓她去死,我就算死也要把她一起拖下去!”
“去死?就憑你?”一直坐在座椅上,沒有任何影響的樓小語突然開口。
冷靜的語氣在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如同冰刀一般刺向楚煙。
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勢讓楚煙不禁打了個冷戰,“你…你什麼時候恢複的?”
樓小語緩緩站起身,“這段時間楚小姐怎麼對待我的,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海浪越來越大,船體搖晃地越來越劇烈,黑暗中樓小語的聲音猶如鬼魅,把楚煙的理智逼到了懸崖邊。
楚煙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樓小語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擠壓她心臟的節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不行,冷靜下來,就算那個賤人知道又怎麼樣,難不成還為了這些小打小鬨殺了她?
楚煙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但她的聲音還是帶著藏不住的顫抖,“說啊,你怎麼恢複的!”
厲爵深握住樓小語的手,回答出演的問題,“說起來還要感謝楚小姐你,如果不是你提議把我夫人送來療養院,她也不會恢複得這麼快。現在又給我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厲爵深頓了頓,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接著說“你確實是個‘有用處’的女人。”
楚煙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癱軟下來。
“全部拖下去,分開審。”霍升一聲令下,雇傭兵迅速將船員們架走了,隻餘楚煙還留在餐廳裡。
那些人嘴裡全被塞了抹布,手腳也被綁起來,防止他們自儘。
霍升帶著人走到下層船艙,楚煙身上少了禁錮,她卻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厲爵深讓人把楚煙綁著拖到甲板上,駕駛室全換成了霍升的人,正在規劃返程路線。
此時他們遠離了風暴,海浪小了一點,但還是一下一下的托舉著遊輪。
楚煙被拖到甲板最外側,海風猛烈地拍打著她的臉,鹹澀的海水濺到她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