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老大得勢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當初欺辱他的財閥騙到邊境結果了。
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還是李天闊告訴給樓小語的。
全老大曾是李天闊製毒工廠的股東之一。
要想占山為王,成為一方霸主,沒有錢是絕對不行的。
養出一個政權是最燒錢的事情,除了賣軍火,當然是販毒利潤最高。
因此當時初入江湖的李天闊和全老大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結果現在全老大倒和皮喇坦那個後來居上的賊稱兄道弟。
和全老大聊起往事本來就是為了寒暄,采訪對象放鬆以後,整個采訪都會更容易有深度。
誰知全老大聊著聊著興致上來了,甚至下意識說了南瑞話。
全老大反應過來之後有些尷尬,停下話茬喝了口水。
瞟了一眼樓小語,卻發現她依然帶著雲淡風輕的溫柔微笑。
樓小語看著全老大欲言又止,還不住地注意自己表情的樣子。
也說了南瑞話引導他接著說下去。
全老大很少能遇上跟自己用南瑞話交流的人,一時越說越多、越說越激動。
而厲爵深抬著攝像機出了房間,告訴門口全老大的人,他需要補一些展現環境的空鏡頭。
全老大的屬下從不鬆懈,聽到厲爵深的話雖然沉默地點了頭,依然亦步亦趨地跟著厲爵深。
然而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此時的鉤吻穿著特意準備的一身全白的裝束,走到街頭乞討的兩個孩子身邊。
他們正是皮喇坦的人,沿街乞討隻是幌子,實際上幫著皮喇坦打探全城的消息。
鉤吻特意化了妝,將他全身的皮膚都塗得白了一個號,眼下還畫了濃重的青色。
雖然整個人透著一股半死不活的氣息,渾身上下卻打理得乾乾淨淨。
尤其那從頭到腳始終如一的一身白色,顯示著主人的纖塵不染。
那兩個孩子抬起頭,看向前方來人。
“商陸,你怎麼來了?主人有什麼指示嗎?”
不是他們自信有分辨雙胞胎的能力,實在是這兩兄弟的氣質實在天差地彆。
作為哥哥的鉤吻總是帶著與人為善的笑臉,平時說話也會不自覺低著頭,總是透著一副謙和又有些拘謹的感覺。
而弟弟商陸則截然不同,他喜好穿白色,為人也如同堅冰一樣,比哥哥冷漠的多。
他平時像吸血鬼一般不見蹤影,老是日夜顛倒地待在實驗室裡,說話也總是惜字如金。
麵前這個皺著眉、一臉不耐煩,走路都如同低血糖的人。
顯然就是商陸。
“那邊那個女孩,把她帶進那個巷子,我在裡麵等著。”
兩人順著商陸的視線看去,一個身著粉色連衣裙的十歲女孩正在飾品店門口張望。
這個女孩就是全老大唯一的女兒,這個少有人知的信息也是李天闊說的。
商陸很少一句話說那麼多個字,除非在複述主人的指示。
他們雖然也會幫著主人拐人,但這種指示怎麼會讓向來不問窗外事的商陸傳達。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有些猶疑。
“這真是主人的命令?”
“無所謂,反正我話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