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語沒有理會後麵人的叫囂,隻是帶著霍升一路回了彆墅。
厲爵深在樓上聽到動靜趕忙下樓查看,確定二人都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
“爸,你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下的。”厲爵深知道霍升是好心,但是厲煬可不是一個好心腸的人。
霍升無可奈何的歎息,“算了,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厲煬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你可謂是恨之入骨,幾次三番的戲弄絕跡不會將解藥給我們,我們還是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去找名醫吧。”樓小語沉寂了許久,終於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看向身邊的兩個男人。
“去找名醫,國內的,國外的都行,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隻要他們能將兩個孩子治好,付出什麼都行。”
厲煬拿走的隻是他們明麵上的產業,真正的核心依舊掌握在他們手裡,所以並不缺為兩個孩子治病的錢。
“他們……”厲爵深想到了樓上依舊緊閉著的房門,不知道現在去找醫生還來不來得及。
可微微睜開眼睛又對上樓小語殷切的目光,他那些喪氣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好,我們一塊兒去找。一定能找到,救助我們孩子的名醫。”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開始查醫生吧,我也讓我的手下去問問軍醫那邊有沒有對毒藥熟悉的,請他們過來看看。”
霍升在樓小語衝過去的時候徹底清醒過來,看清楚了厲煬的把戲,也就不再寄希望於他的身上開始向外探索,為兩個孩子尋找生還的可能。
三個人分頭行動,動用手裡一切的人脈資源尋找世界名醫。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厲煬的耳中。
此時的他已經將合同上的一切收入囊中,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聽著屬下的彙報,隻覺得那三個人蠢的可憐。
在三不管地帶的時候,一個毒牙就能讓讓他們束手無策,何況這耗費了他大量經曆督促出的新型毒藥呢?
“商陸在實驗室如何了?”
厲煬想到那個為自己的事業兢兢業業的小家夥,順嘴問了一句。
“他還是天天待在實驗室裡,除了做實驗就是做實驗。”屬下如實回稟。
這是商陸一貫的風格,厲煬不疑有他,甚至叮囑手下提醒他吃飯,彆為了一時的實驗搞壞了身體。
厲煬在用人這方麵很擅長,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尤其是對於自己有用的人,更是明白攻心為上的道理。
——
遠在三不管地帶的鉤吻此刻正看著眼前自己複刻出來的那個瓶子裡的樣本,緊緊的抿著唇,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吃下去,看看會有怎樣的效果。
李天闊推著輪椅進了實驗室,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粉末。
“從工廠裡帶出來的那些孩子身上和你們有一樣的毒嗎?”
“師父,我不想讓他們做實驗。”鉤吻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李天闊的意思。
“你打算用你自己?”李天闊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有些事的確不適合他去做。
“如果你因此喪命,那麼誰還能為他們製作出解藥來?”
實驗室陷入了沉默。
鉤吻當初在皮剌坦的手裡過的比彆人稍好一些是因為在製藥方麵的天賦。
這一點擺在桌上的粉末做了很好的證明,但也是這天賦讓他必須比彆人更加珍惜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