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醫在彆墅醫生的配合下給兩個孩子做了檢查,著重研究了他們身體裡的毒素。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擾,站在房間外的樓小語焦急的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緊閉的房門,期盼著打開時能有好消息傳來。
從外麵找醫生回來的厲爵深在得知軍醫到訪後連鞋子都沒換,快步上樓,和他們一起等待。
胡軍醫檢查的很仔細,出來時臉上都還留著口罩的勒痕。
“兩個孩子的脈象很是奇特,從外表來看明明虛弱至極,可內裡卻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
截然相反的展現,讓胡軍醫有些拿不準主意。
若是在軍隊裡麵對成年人他還能放手一搏,可在眼前的是兩個不足七歲的小孩兒,他實在沒辦法下大劑量的猛藥,讓兩個孩子置之死地而後生。
霍升將胡軍醫糾結的舉動看在眼裡,淡然的舒了一口氣,姿態放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看你不像是沒辦法倒像是下不去手。兩個孩子的年紀是小,或許受不得猛藥,可眼看著他們這樣一日日的受苦,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揪心,受苦我們這些做長輩實在揪心。
老胡,你就彆藏著掖著了,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吧。”
“可他們畢竟是孩子,太重的藥……”胡軍醫糾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樓小語就衝出來,雙手在即將觸碰到胡軍醫時又害怕冒犯,不安的收回手。
“胡軍醫,隻要你有辦法儘管使出來。實不相瞞,從兩個孩子被救出來到現在不知道看了多少醫生了,但沒有一個醫生敢為他們治療,家裡的這些醫生都隻是不停的搶救,儘可能的將他們留下。”
厲爵深從身後扶住身形搖晃的妻子,同樣言辭懇切。
“兩個孩子身上的毒的確很麻煩,之前還因為被騙讓他們吃了假的解藥,也不知道那藥丸對他們有沒有造成新的傷害?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胡軍醫伸與援手了。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竭儘所能配合。”
拳拳愛子之心溢於言表,胡軍醫也為此動容。
“我不擅長解毒,但我的老師見多識廣或許能施以援手。
隻是老師上了年紀沒辦法出遠門,你們若是信得過我就帶著兩個孩子跟我一塊兒去拜見老師,和他住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早已退休的老醫生,說不定能一起想想辦法。”
聽到這個好消息的夫妻二人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發自內心,不摻雜任何虛情假意。
“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隻是不知胡軍醫的老師住在何處,我好提前讓人規劃好路線,今晚就出發。”
厲爵深恨不得現在就走,但是不得不考慮胡軍醫今天才到蘇城,一路舟車勞頓也是辛苦的很,讓彆人陪著自己到處奔波,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心。
“老師在京市養老,距離這裡不過四五個小時的飛機,一起去準備,我隨時都可以和你們一道出發。”
胡軍醫的話給他們喂了一顆定心丸,厲爵深和樓小語感謝後,就快步離開了房間去做籌劃。
霍升走過去勾住胡軍醫的肩膀,兩個人相攜著往出走。
“你和我說說仔細說說你老師,這段時間他們兩口子不知道找了多少名醫前來問診,你是唯一一個說能試一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