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老大罵了一通的手下們很快離開,準備趕往京市完成他們的使命。
厲煬依舊待在寺廟裡,他有些不敢出門,說到底還是害怕。
在國內接管的產業並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他總覺得厲爵深和樓小語還有後招。
現在是因為兩個孩子的事情被絆住了手腳才沒有時間找他算賬。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需要在這段時間內好好待在西城,將已經得到的東西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並擴展自己的勢力,以待來日。
他和厲爵深之間必然還有一場決一死戰,到那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思及此,厲煬將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打發出去,確定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後才站起身慎重的按照順序分彆扭動了房間裡的幾個花瓶。
地板上緩慢的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看起來隻有一塊地板磚大小,人稍微胖一點都會下不去。
厲煬深吸一口氣,甚至理了理頭發才拿出抽屜裡的小手電在洞口照了照,然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就在他消失的瞬間,地板磚再次合上,看起來嚴絲合縫,誰也想不到這下麵藏著什麼。
——
京市的孔老醫師,為了更好的確定兩個孩子身上的毒素讓人請來了目前還在世的幾位同窗,為孩子做檢查,共同商量治療方案。
待在房間裡的兩個孩子被銀針刺穴後短暫的清醒過來,麵對守在眼前的父母突然間語塞。
他們前段時間被藥物控製,做過一些傷害父母的事,也想起一些對過往的記憶,心裡有愧疚,有不解,也有害怕與擔憂。
厲煬交給他們的是用實力說話,目光所及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成為他們的獵殺對象,並且要在任何時刻毫無顧忌的遵循上級的命令,哪怕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可隻要一想到在回到父母身邊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以自身為武器,傷害最關心他們的父母,厲牧晨和樓夢星就心虛不已。
他們低著頭,攪弄著手指露出這個年紀應有的脆弱與無助。
樓小語試探著上前想要給他們一個擁抱,厲爵深條件反射般的攔住了她。
“沒事的,他們是我的孩子,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樓小語不知道孔先生和其他眾位先生會商量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也不知道下一次兩個孩子這般清醒的坐在自己的眼前是什麼時候,她隻想遵循本心,如同一個普通的母親般將兩個孩子擁入懷中,給他們一些溫暖。
厲爵深被咬傷的手臂留下了淡淡的咬痕,但看到妻子如此堅定的眼神還是卸去了手上的力道。
樓小語扶開對方的手,堅定的朝著走過去伸手小心的搭在孩子的肩頭試探。
厲牧晨,樓夢星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抬頭的瞬間,眼神裡閃過驚恐,但在看清來人後又漸漸鬆懈下來,恢複了麵無表情。
厲爵深走過來站在妻子身後,一邊提防著兩個孩子突然的暴動,一邊也試探著伸手與他們親近。
作為媽媽的樓小語顯然要更大膽一些,她在發現孩子並不抵觸他的觸摸好很快將兩個孩子都擁入懷中。
兩個孩子的身軀十分瘦弱,抱在懷裡還能感受得到他們堅硬的骨頭。
樓小語眼眶濕潤,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段時間眼淚總是格外的多。